我可不光只是听听。”
“哦,这样啊。”王良明木然点点头,撇了撇嘴,又问:“…好吧。可是,我似乎不记得我有和你讲过,什么‘死水’之类的…吧?另外,谁说我们原来在北平,就过得很好了?”
“都是你自己告诉我的。”武藤摊着两手,显出一脸无辜,以示这‘责任’全不在于自己。男人说:“你不是总和我讲说,过去你们在那边…做的一些事吗?我当然觉得,你对那段日子应该很怀念,所以才会这样。而且,”
说着,武藤便端起相册,指着照片里面王良明父亲的旧日影像,对他讲:“我发现,你对你母亲的不满,大概也是缘于…你很怀念你的父亲,他对你的态度,比你母亲对你和你妹妹的态度,要好很多。对不对?”
“唉。”听到他这么讲,王良明叹息了一声,望着相册里贴着的全家福,摇了摇头,说:“其实…并不是。从某种角度来看,我爹对我,比我娘要更狠…”
他见男人的目光里充满着不解与困惑,便继续跟他解释:“你知道吗?在你过来以前,每逢我娘生我气的时候,若要打我,都是用笤帚,或者手。可若要换作我父亲,那可就是戒尺跟皮带了。”
“父亲那时,对我们的管教极为严格。哪怕我还小,我也记忆犹新。”王良明没注意到武藤脸上略过的一丝丝惊讶,接着回忆道:“我六岁左右那会儿,没有进北洋政府开办的小学校,而是被父亲送入了私塾读书。教书先生对我们同样很苛刻,每天都要背大量的古籍。背不出来,也会挨板子。”
王良明将相册向后翻了一两页,指着一张小照片上,站在某栋四合院前的自己,对武藤说道:“有一天,我早上太困顿,没能起来,睡了懒觉。父亲一来,二话不说,掀开被褥,抄起皮带冲我的腿就是一顿揍。”
“那天刚好又下了雨。可为了惩罚我的过错,父亲不准许我坐黄包车,只能打伞走路去私塾。到了以后,其他人已经上课了很久,我的手便先挨了先生的一顿板子。紧跟着,因为走路太匆忙,太劳累,没能完全背出来前一天教授的古文,又是一通戒尺,噼里啪啦揍了我一顿。”
“这样的状况,直到我进了中学,才渐渐好起来。”王良明一边跟武藤讲,一边缓缓将手掌摊开,在灯光下默默观察。
虽说日久天长,旧时曾留下的伤痕已经悄然褪去。但是,曾经听过的那些怒吼,以及戒尺或皮带打在肉身上的声响,终究还是他心中无法抹去的一道阴影。
“所以,你现在还觉得……”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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