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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情深似海值得他鼎鼎大名的程先生如此狼狈？

即使不是萍水相逢，即使是两情相悦，那也只不过是......夜而已。

现在，就这样了。债台高筑，又永远不会向别人求助的程途，将来会混得如何惨烈啊？

东山再起，说得轻巧。哪个东山是被铲平以后再起的？

因为早就对回国没了兴趣，所以资金直压在美国，这番洗牌，可算是洗得两袖清风都没了。

这不可怕。真的，现在程途从不觉得这是可怕的。他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输了和赢了又有什么区别？他怕的是终于要正视自己的弱点，并把这弱点公诸于众，像个傻瓜。

当年这样爱过别人，什么都不管，甚至会忽略那人的感受。

这样的感情终究是会散乱的，后来的他已经尝到这滋味。还没有回过神，就陷入下波洪流。

奇怪。

这样自卑的人，居然直在爱别人，难道从不知道自己不配？

可是，......爱？

不是爱吧。

说亏欠又太虚伪不是么？

他不知道，也许还是在回避。

乐悦走进来：“程先生，都收拾好了。”

“好。”程途转过身，“车子在下面？我们走吧。”

身后，空荡荡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