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无力,桃花枝上,啼莺言语,不肯放人归。
两张机,行人立马意迟迟。深心未忍轻分付,回头笑,花间归去,只恐被花知。
三张机,吴蚕已老燕雏飞。东风宴罢长洲苑,轻绡催趁,馆娃宫女,要换舞时衣。
四张机,咿哑声里暗颦眉。回梭织朵垂莲子,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
五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中心句无人会,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
。。。。
。。。。”
两人看着纺纱的女子,安静的看着手中纱,缓慢而熟练的织着布,忧伤的唱着歌。
从侧面看,女子面容姣好,娥眉粉腼,十指芊芊。黑发挽就堕马髻,插着玉垂扇步摇,身披桃红滚雪细纱衣,下着乳白烟纱散花裙。
室内装扮西侧为锦丝挂就云过青烟帐的绣床,东侧摆着檀木黑漆立柜,上青瓷花瓶,瓶身绘着张良拾鞋,乘着瓶口的半开粉白樱花,在窗外的光下盈盈泛光。
隔着大约十米,是个高约10cm的坎,坎下铺着细密席,布卧机子就放置在上面,织布女跪坐在旁细细织布。
良久,奇零开口道,“你是何人?”
织布的手顿了顿,女子放下梭子,转向门口的两人,“二位远道而来,只有粗茶份,还望不弃。”
言罢,宽大袖袍挥,布机悄然消失,个红木矮桌出现在那里,上面摆放着各色茶具。
奇零没有动,冷冷的看着她。
女子不为所动,转而认真的烹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