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好似被狠狠调教过,由内而外地散发出‘美味’的气息。
他心底惊疑不定。
穿过两扇错景的拱门,一拐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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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池荷花红鲤引入眼帘,一道廊桥架在湖泊之上,三步一位仆佣,弯弯地伸向一座朱红小亭。风从湖泊上吹来,自然凉爽。
所有仆人退避,亭中唯有一道身影。
明锦衣离得越近,心脏跳得越快。他逐渐看清了那人的眉眼,脑海中只冒出一个念头:
像。
——太像了。
那五官,那侧脸,那垂眸时漫不经心的神情。
这张脸和郁乔林太像了。
只是更消瘦些,更冷漠些,带着久病不愈的苍白病态,唇色极浅。
他像是从遗照上走下来,从黑白分明的世界中向阳间投来冰冷讥笑的眼神。
但他和郁乔林那么相像,噙着笑意、眉眼微弯,和颜悦色的模样,只少了几分戏谑和缱绻。
连执着剪刀的手都同样根根修长、骨节分明,握着剪刀的样子像拎着一把小巧的玩具。
郁九川坐在轮椅上,天气渐热,但他还穿着薄薄的毛衣,膝上盖着一条毛线毯,毯子上还盖了一层白布,布上落了几枝松叶。
他正专心致志地修剪一盆华山松。盆栽茂密高挺,搁在一只脚凳上,摆放得极低。男人的手自然垂落,毫无血色的指尖轻轻压下一束嫩叶。
他身上最粉嫩的地方也许就是修剪齐整的指甲。嫩叶衬着他,看起来竟是无害的。
‘咔擦’。
很轻的一声。
一枝生错位置的树杈,连带着新生出来的嫩绿枝叶一起,被轻巧剪下。
明锦衣莫名心口一颤。
郁九川打量着这盆华山松,漫不经心道:“坐。”
明锦衣低头,思考是不是要坐地上,可他发现自己身后多了一只小凳。
家仆侍立在小亭外,都垂着脑袋,仿佛没有人动过。
明锦衣缓缓咽了口唾沫,乖巧地坐在了凳子上。
“郁——”
“嘘。”郁九川说。
他拎起一枝松枝端详,温和道:“稍等一下,等我剪掉这枝。”
明锦衣大气不敢出一声。
‘咔擦’。
松枝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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