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冬天就去挤郁乔林的被窝,把手塞他胸口里。
四月的香樟,紫红的桑葚染了唇齿和手指。栀子花打着转儿敲到郁乔林头顶,他低头,那白花就砸到宴秋的脑袋上,再落到他的书包里。
九月的桂花,他站在树下抖开校服外套,接一大捧从天而降的石榴和甜柿,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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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吐籽和剥皮,总是偷郁乔林手里剥好的吃。
石子路和磕磕碰碰的自行车后座,冰淇淋、炸热狗和烤红薯滴在胸口要用手搓很久。他哭唧唧地蹲着擦搓衣板,郁乔林穿着背心叼着冰棍站在他身后用脚尖戳他屁股,要等他说很久的好话,久到冰棍都吃完了,才肯蹲下来帮他。他趁机从他嘴里偷一点儿凉快,还会被打屁股。
当时没人从未想过离别,总以为会相伴到永久。
哪怕多年不见,他也仍然心动。
那是初恋,是从一而终。
……
陈旧口琴依然清亮的音色温柔地诉说着少年故事,醇厚低沉的腔调宛如男人附于耳畔的爱语。
他们在被窝里说悄悄话,细密的吻落在他的额心……
一曲毕,宴秋风平浪静,在独处的时间里,神色变得温柔无比。他仔细擦干净口琴,放入衬绒的收纳盒里,咔嚓落锁,长舒一口气。
回头后,才突然发现有个眼熟的人站在门口,手上保持着开门的姿势,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宴秋的火气又上来了。
但口琴盒还拿在他手里,宴秋就还能耐着性子,不满道:“谁让你进来的?不知道敲门吗。”
“抱、抱歉。”虞笑说,“我来给宴老师送杯咖啡,敲门时发现门没关紧……对不起,您吹得真好听,没想到您还会吹口琴。”
他眼里露出点向往,脸颊微微红了。
那神情让宴秋一愣。
宴秋看着他,重新打开口琴盒,命令道:“进来,把门关上。”
宴秋半垂下眼睑,唇轻轻贴到口琴边。
那一瞬间,他眉目间咄咄逼人的瑰丽都温软起来,仿佛被驯服的狐狸,有家可回的猫咪。
悠扬轻缓的乐声。
虞笑眯起眼,看到了夏季的阳光。
暖阳剪过教学楼外窸窸窣窣的树冠,顺着伸进窗口的枝丫,和几只叽叽喳喳的麻雀一起敲响学生了的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