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地看着他,老实道:“太难了,不会吹。”
以唱跳水平闻名,音乐造诣举世公认的顶流明星,毫不客气地笑起来,“这个已经是基础钢琴曲啦。”
郁乔林无辜地把口琴吹得嘟嘟响。
“《小星星》吧。”他用商量的口气说:“《两只老虎》也行。”
宴秋怜爱地让步道:“那《致爱丽丝》呢?”
基础中的基础,学乐器的就没有不会致爱丽丝的。
唢呐不算。
郁乔林满眼真诚道:“超出幼儿园水平的可能都不行。”
宴秋扶着他的大腿哈哈笑。
笑完了,绿眼睛的小猫弯着眉眼,含笑道:“那就来个《DoReMi》吧。”
这终于是郁乔林知识范围内的题了。
青年松了口气,把口琴放到唇边。
清亮欢快的节奏,如一条山涧,欢快地奔流,悠然地流淌,从人类的唇齿间泻入云雾中。
宴秋趴俯在他腿上,眼也不眨,专注地看他,微微笑着。
十九岁的宴秋,年纪轻轻但经验老道,在自己的工作领域当得起一声老师,一声前辈。
他走过的路,远得无数人难以踏足;他达成的成就,高得无数人穷其一生都难以望其项背。
可当他趴在爱人身旁,紧贴青年温热有力的身躯,听着和五年前一模一样的琴音,他们之间错过的时光便如冬雪遇春,坚冰化水,他不过空长些年岁。
四季常轮,虽然冬天年年都来,但暖春也如期而至。
他回到从前,仍是无忧无虑的少年。
情窦初开,青涩如初恋。
宴秋摸摸自己跳个不停的心脏,白皙的面颊渐渐升起红晕,好一会儿都是脸红心跳的年轻模样。
他拿来五线谱和笔,把夹着五线谱的垫板搁到郁乔林大腿上。
郁乔林低头看他,挑起眉梢,少年便撑起上半身,仰起脑袋,把漂亮的脸蛋送到他眼前。
郁乔林捏起他的下巴亲他一口,又梳梳他的头发。宴秋押着身子对他撒娇,像只被顺好毛毛的幼猫。
宴秋慵懒地卧在郁乔林腿边,趴在郁乔林的大腿上作曲。
他看郁乔林一眼,就心有所感似地写一串音符;郁乔林摸他一下,他就思如泉涌地谱一段曲调。
记下满心欢喜与悸动。
全裸的漂亮少年,一身云雨过的标记,只搭着被角似露非露、欲拒还迎,未免太考验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