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的匕首唬得不敢稍动。
王夫人被抽的头晕眼花,口齿不清的喊道,“赵姨娘,你好大的胆子,小小侍妾竟敢辱骂厮打主母。你奴籍还挂在族谱上呢,我要告官,我要把你浸猪笼!除非你把户部的欠款还了,否则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让贾环前途尽毁!”
赵姨娘越发狠抽了几个耳光,又拿脚踹她胸口,嗤笑道,“你回去好好翻翻族谱,老娘早不是你贾家的人了,什么奴籍,什么侍妾,你做梦呢!老娘现在是堂堂的一品诰命!”
“不可能,没有老爷发话,你怎么可能消了奴籍!”王夫人抱住脑袋歇斯底里的大喊。
“老爷?贾政?他算哪根葱?老娘要离开贾府,要取消奴籍,要单过,只需我儿一句话的功夫!他贾政算个屁!”赵姨娘越发气性大,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屋里的贵妇们看傻了眼。她们就没见过如此粗鄙,如此不懂规矩,如此不要脸面的诰命,等回神的时候连忙让婆子去拉架。
宣威侯夫人面上着急忙慌,心里却笑得直打跌。今日这出若是宣扬出去,看这赵姨娘往后怎么见人!连带那神威侯也是大大的没脸!
等仆役将两人隔开,王夫人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气息奄奄。赵姨娘走到垂花门边高喊,“来人啊,把这贱人扔出去!”
却见院外冲进一列士兵,个个身强体壮,面容狰狞,漆黑的眼里翻搅着浓烈的血煞之气,叫人看了心中发憷。贵妇们忙用帕子捂住脸,飞快躲到屏风后,暗地里把不懂规矩,张扬跋扈的赵姨娘骂了个体无完肤。
丫头婆子们尖叫的尖叫,闪躲的闪躲,直把屋子弄得乱糟糟一团。
两名士兵架起惊慌失措的王夫人,一路从后院拖到前门,扔死狗一般扔出去。
赵姨娘还未消气,抬手把屋里的席面全掀了,酒壶、茶杯、碗碟等瓷器摔得粉碎,更有酱菜油渍四处乱溅,本就糟乱的屋子这下更不能看了。
宣威侯夫人捂住半张脸,从屏风后探出头来喝骂,“赵夫人,你怎能胡乱摔打我府中器具,还讲不讲理了!小心我告你仗势欺人!”
赵姨娘又摔了几个花瓶才觉得好些,尖声嗤笑,“狗操的东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