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现在才记起罪恶感这种东西吗?
「他」要是有办法就不该输给病魔、就不该在还未来得及明白他的心意之前撒手离去……要不是「他」这么不负责任,他需要作贱自己到这个地步吗?
他忘不了「他」……他想尽办法要忘了「他」,但一时的寂寞可以忍耐,经年累月之后,纵使他再坚强也难免对这种等待感到疲惫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扑向沙发,心想倘若就这么一睡不醒的话,就某种层面而言其实也算是一种解脱,只是双眼一闭上,眼前总看见一张带着疑问的背影,熟悉又陌生得让他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凌晨两点半,谢至桦躺在沙发上两只眼睛直直瞪着天花板发呆,深夜里忽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让他惊坐起来,他瞪着电话,迟疑了十几秒才接起来。
「喂?」
『是学长吗?我是明嘉。』
「呃?」谢至桦握着话筒的手泛了些汗,他清了下喉咙,声音却还是好干涩。
『学长你还在吗?』
「唔嗯……这么晚了有事吗?」他刻意放慢说话速度,尽可能表现得若无其事,但另一头的吴明嘉似乎无法像他这么冷静。
『当然是有事才会这么晚还打给你啊,你今天怎么突然不见了?要走也不先打通电话给我,害得我到处找人』
「喔、抱歉……临时有点急事赶去处理,想打给你手机又刚好没电了,你没等太久吧?」
『也还好啦,等了半个钟头左右而已……对了,我走的时候看见学长的车还在停车场,你是搭出租车走的吗?』
「呃……对啊,因为去的地方停车不太方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