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财家的生怕程太太放过了沈秀,道:“太太别听这丫头诡辩,要不是她挑唆着大爷。大爷早几年就娶亲了,非要陶家孝满再娶,肯定就是她的主意……”
一语未完,就听门口传来程少牧的声音:“这又是怎么了?”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程少牧挑帘子进屋。
只见他一身风尘,衣服也没换,竟然是刚从外头回来,就直接来程太太正房了。
福财家的吓了一大跳,赶紧退到一边,不敢再言语。
程太太看到他,脸上倒是露出笑容来,问:“你不是跟朋友到别院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再回来,只怕再见不到阿秀了。”程少牧脸似寒霜,质问程太太道:“母亲,阿秀是您的娘家侄女,到底有多大的怨气,让你如此对她。”
这是他最不能理解程太太的地方。
都说血缘至亲,像程老太太那般偏疼娘家侄女,以至于跟媳妇孙子结仇,虽然偏激过份。
但程太太这种,如此虐待自己唯一的娘家侄女,在他看来也是冷血无情。
“我……”程太太顿时变了脸色,对沈秀的怨念骤升,道:“我怎么难为她了,她私自给程二娘诊病开药,我叫她过来问几句也不应该吗。”
沈秀没来之前,程少牧何等贴心听话。福财家的说的对,沈秀就是个狐媚子,从中挑拨他们的母子感情。
她现在都后悔,她当年就不该把人带回来。没让自己痛快,倒是带回来一个妖精带坏了自己儿子。
程少牧直接道:“那现在问也问完了,张姨娘也要解契书出门了,阿秀却还在这里跪着,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