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询问的语气多了点忧心。『勋,你刚说的话不会是我所以为的意思吧?』
习近勋猛然清醒,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神,莫名的烦躁油然而生。
「是又如何?」
『容我提醒,什么都可以利用,唯独感情──』
「你让我很好奇当年你为什么突然回美国。」习近勋打断他反问:「明明胜券在握,只差最后一着,为什么后来放弃?难道你假戏真做了?」
……那头回应他的,是彷佛没有尽头的沉默。
「我回来了──」门外,习近勋听见熟悉的声音,生活了近五个月的同居人。
「感谢他吧,让你逃过一劫。」
好半晌,那头才有了回应:『勋,如果你没有意思就不要给他机会──别让他对你动了感情。』
「动感情又死心塌地──还有什么比这种人更好使唤?」他反问,嘲讽道。「有些人为了感情可以比狗还忠诚,他就是。」
『勋──』
「到此为止,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再问。当然,也不准你干涉我的做法。」故意堵话,抢在对方回答之前先行断线。
他有预感,自己不会想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久,他关闭所有的计算机,操纵身下轮椅,打开门,滑出书房,关门,上锁。
章宇恩洗好澡,边擦着头发边走进两人的房间,不意外地,看见习近勋已经躺在床的右侧,戴着眼睛看书。
他倚在门边,不知不觉停下拭发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