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叔。为不吵醒他,大叔这回没法盘坐了,被压住衣袖的那只手垂下,另一手支颌,明明是受限的姿势却被表现出闲适自然。
细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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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安静睡着的脸,俊雅的脸庞因无法修剪的胡须与瘦到凹陷的脸颊显得沧桑,一时就很手痒想把他胡子剪掉,见人没醒的意思,还大胆伸手去摸了摸那一撮胡子,又收回手来摸摸自己下巴——光洁得很。怪也是怪,说是生殖机能越旺盛胡须生长就越快,他性欲这么旺盛一人,就没长过胡子。
夜深静了,另一侧带了喉音的嘶哑呼吸声明显起来。
丛莘转身,看到那边的血人还是原样趴着,也是服了他的能忍,来回走了两圈审视他,最后弯腰把水碗往那栏杆边一放,至于喝不喝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事了。
回转的时候,目光往低处漫不经心一斜。反正,不喝的话,今晚以后就没喝的机会了。而后视线一转,望着大叔的睡姿,他唇角微微一勾,又蹭过去在原处睡下。
这回再醒来,天牢里已是乒乒乓乓喊打喊杀。左右四顾,那个异族男子已经不见了,儒雅大叔在与门外蒙面人交流,蒙面人正拿着天牢钥匙开锁。
“他?”目光转到踱向他们的丛莘,蒙面人头目犹疑。
丛莘唇角一弯,阴魅的眼眸似能勾魂,“喂,大叔,救人救到底,带我走呗。”
大叔回头看他,颇有那么两分无奈。
蒙面头目的眼神就很微妙了。
“把他也带上吧。”大叔说。
话音刚落,他那间的牢门就开了。丛莘赶紧伸手抓住他衣袖,一副赖上他的模样。
蒙面头目的表情更上头了,看都不愿再看一眼,赶紧三两下也开了这处的门,拎着他往外走,遇到狱卒就冲,半逃半打,大叔也拿了兵器在打斗。
好歹是冲了出去,几人飞檐走壁,夹着他飞奔,时而躲避追兵,半个时辰就翻出了偌大的皇宫,又在城内兜圈子把追兵甩掉,而后从密道出了城。
坐上离京的马车,蒙面头目扯下面巾激动叙旧,又谈到这次的劫狱,只觉运气实佳,若非有人先行动手,又将一部分兵力引去,断没有如此顺利。
丛莘掩口打了个哈欠,要不是他把全城官兵调度开,十万禁军就能让他们插翅难飞。
讲着讲着,对面实在难以忽视已经抱着人胳膊靠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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