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这糟糕的姿势,再次告退,步调都乱了,直至门前才勉强提气恢复过来。
“进来吧。”丛莘用茶水润了润喉,将庭内等到腿酸的臣子喊进来。
戴崇贽精神一振,抬眼却望见从里面出来一看就是被“疼爱”得面含春色晓若桃花的白发总管,他心里一滞,酸涩地想,自己现在同这些太监有何区别?
瞿狸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外朝臣子看不上他们这些宦官他是自来知道的,左右后宫不得结交外朝,这些他并不放在心上,只守好本分,如未看见般请这位大人进去。
戴崇贽进去后,瞿狸对属下担心他的太监宫女摆手示意无碍,这才稍缓了步伐走向耳房。
进了门,戴崇贽不知如何自处,只敢立在门口拜见君王。
“还不快过来,难道你还想在那站一晚上?”丛莘对他踯躅的模样嘲笑一声。
戴崇贽闻言,脸上又红又白,连忙直身往前控制着步伐脑中胡思乱想着不敢走太近,离了十步要再次拜见。
“扶朕起来。”丛莘扩了扩胸肩,懒懒伸手,本就松散的浴袍因他动作更露出胸口景色,雪白得晃眼。
这下避无可避,戴崇贽暗暗倒吸一口气趋步上前,在外袍上擦了擦手心紧张出的汗,小心翼翼看了君王脸色,只敢托着他手肘慢慢把人扶起来。
这会儿又知道小心了?丛莘顺着他称不上用力的力气坐起身,好笑地瞄他一眼,“崇贽何必诚惶诚恐?朕既已许你做一日皇后,你我该当多亲密些才是。”
又是这番论调,戴崇贽心内苦笑,他性子直,却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二愣子,虽觉自己身为谏官进谏无错,却也并不想惹得君王不悦,若君王要罚他受些皮肉之苦,身为臣子他也受得,如今这莫名状况却实在令他不知如何自处。他不过一小小七品司谏,朝中能臣才俊若漫天繁星,惊才绝艳如阮相、掷果盈车如拓跋大人……比他出色的比比皆是,君王又怎会对他有所青眼?
左思右想,他心一横,撩起袍角又是直梆梆一跪,“微臣朝堂无状,冲撞圣人,特来领罪!”
这会儿周围没有别处眼线,丛莘也不避着了,慢慢悠悠道:“朕自小对女人没有兴趣,你倒好,偏往朕枪口上撞,也不知谁给你的胆子?”
君王这番话砸得他脑袋发懵。这……皇帝不喜欢女人?不对呀!他明明听到……到底是谁散布这样的谣言!奸人害我!!他脸色变幻,牙齿咬得咯咯响。若不是被灌输了流言,他何至于如此激进,反触怒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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