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篇09:应当属于他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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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脚剧烈地撞击地面，踏着韩晋的心要踩透到地板里。

咚咚咚……好似永远都不会停。

啪啪啪……几乎是不会缓和的节奏。

咕叽咕叽咕叽……同他记忆里的那样，他都能想到具体的细节，可在里面的不是他，里面没有他。

“师弟！”

韩晋浑噩的神智浑然一震，下意识就要回应——他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唇！

“师弟……师弟！……哈啊……师弟……”

他控制了自己的唇，却管不住自己的心，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回复：师兄、师兄、师兄、师兄……他听到几声就在心里回复了几声，为能回复到每一声，他更凝神细辨，不错漏每一点声音，这是他以往常做的，在今天这个时刻，却尤显得折磨。

但即便是这样的折磨，他也不愿逃开。

从月升到月落，从更深露重到寒霜渐凝。他从衣衫湿透到眉发皆白，恍惚间以为自己就这样渡过了一甲子。

若能同师兄在一处共度一甲子，那听起来倒也极好。

“师弟呃啊啊！！”室内发泄的低吼畅快淋漓，这以后安静下来。

霎时韩晋脑中一空，心脏猛然提到高处，眼前昏黑一片，过了有一会才又慢慢透进光来，脸上有些潮湿，下意识抬了僵硬的手臂去摸自己眼眶。

还是干的。脸上的不过是露水。

于是他便将自己收拾得毫无异常地去收拾屋内的残局。只心脏似落在异位，总觉不适。

当师兄在日上三竿醒来时，他还能看着师兄不情愿睁开眼睛的样子极浅地笑了一下，“师兄，该吃饭了。”

他渴慕的师兄于是突然揽了他的脖颈吻住了他，又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声音模糊而慵懒，“你倒是精神好，不累么？”又闭了眼贴着他脸颊要再睡一回。

呼吸间是师兄的雪松古木味道与情欲残留，接触间是师兄体温偏低的凉滑肌肤，他们隔着薄薄的衣物，亲昵得前所未有。

韩晋的心又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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