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锁链是剑侠山庄的老庄主生前用天外陨铁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锤炼而成,号称世上唯一无法被砍断的锁链。这本计划用来囚禁魔教高手的锁链,如今却用在了他们松云山的首徒,他的师兄身上。
他眼神一暗,把丛莘放下来,转身要去找师父要锁链的钥匙,袍角却被微弱的力道扯住,他惊讶回头,心中的期待和喜悦猛然窜升到了最高,然而当他转过身,他看到的只是陷入昏迷的丛莘,冻得发红的右手压住了他的袍角。
极速下降的失落将祁刃的心情带到了谷底,他抿着唇蹲下身,把那只像尸体一样的手挪开,他本只要直接走出一步就能把袍角从师兄手底下抽开,但他突然感到不忍。
也许师兄刚刚真的抓住了他的袍角呢?虽然理智明知不可能,他还是执意这样做了。
放下那只手的时候,他犹豫了。
他的师兄,冷得像块冰,就像再也不会醒来了。他被心里的念头吓得打了个颤,又急急去推那个昏迷的人,“醒醒!别睡!”
然而毫无回音。
如果他现在走开留下他一人,他真的可能会死在这里。
他握住了师兄的手,为他输入内力取暖,但适得其反,走火入魔的内府里只是多了一道更霸道的内力,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将他的经脉毁损得更残破。
祁刃无计可施了,不,也许还有……
他想到了一个最笨的办法,他做了一个让自己终身庆幸的决定。
他的身体像火炉,师兄的身体像冰雕,他们紧紧贴在一起,火炉化开冰雕,他将他的师兄拥在怀里,那身体并不比一只兔子一只小猫更坚不可摧,他第一次意识到,他的师兄也是个血肉铸就的人,是会累会痛会生病的脆弱的人,不是什么山峰,不是什么镜子,也不是什么供在瓮上的魔像木偶。
此时此刻,他只想让他好好的,像以前一样,不管他怎么语言攻击都石沉大海的稳定。
他想了很多,时间过去了很久,不知不觉间,他竟也沉沉睡去,这对于他来说几乎是不可思议的:这么冷的冰窟,他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没有一点警惕的。
——当他醒来,他脑中就是这些念头。
但随即汹涌而来的其他感官与情绪就淹没了他这点念头。
他的师兄趴在他身上安睡,他们裸裎相对。细腻的皮肤贴在他的身上,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脖颈,他渐渐渗出了汗。
心浮气躁,心烦意乱,浑身僵硬,与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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