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气,玄裔快步走近少年。
「冉悠?」
没有回应。
他原本要碰触冉悠,瞧见手上的血又放下,用目光探查他的身体状况,只瞧了一眼怒火更盛,转身斩去豚二的一条手臂,挥手把苟延残喘的牛和猪扔出屋外,传音吩咐沧海处置。
屋外的沧海和侍卫们感觉笼罩周身的压力变重了,脖子抬不起来,所有妖魔的头都贴到地面。
玄裔回过身唤了一声冉悠,他的声音很轻,彷佛怕语气稍微重些就会吓到他。
冉悠还是没有回应,但玄裔知道他并没有昏过去。
他脱下黑色罩衣拢住苍白的身躯,胸口忽然一阵剧痛,刀片深深刺入他的胸口,少年紧握利刃,手背青筋浮现,掌心被刀片割得鲜血淋漓,直视玄裔的漆黑的双眸刻满恨意。
玄裔忽然庆幸自己戴了面具,否则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少年。
冉悠成功行刺後也没剩多少力气,药玉露的麻痹毒性侵蚀他的四肢,但他仍不肯松手。
玄裔往少年後颈一捏,伸手接住软倒的少年,他拔出胸口的刀片,虽说冉悠下了死手,但妖魔的身体强韧度不可和人类同语,这一刀并未伤及要害。
他撕下一截衣袖缠绕住少年的右手,止住自己那处血流不止的伤口,撕下一块衣摆草草包紮了事。
黑色罩衣将少年包裹得密不通风,他横抱少年踏出炼丹房。
直到玄裔带着冉悠离开,沧海和侍卫们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他们又跪了一会儿,小心翼翼抬头,确认主上是真的离开了才起身。
沧海用宽袖抹了抹额头的沙土,奉侍的新主实力强大,也没有像其他大妖魔一样有五花八门的血腥嗜好,跟着他一定有大好前程。
沧海内心盘算要怎麽处置地上的牛和猪好在新主面前留下好印象,一边喝斥还在发怔的侍卫队长。
「还不快去收拾屍体,彻查有没有漏网之鱼。」
侍卫队长应了一声带手下快步离开。
……
……
玄裔带着冉悠转移到寝殿,罗渔备好伤药和包紮所需的事物,手脚麻利地为主子包紮好伤口,目不斜视卧榻上的人,悄然无息退下。
冉悠躺在卧榻昏迷未醒,玄裔用棉布沾温水擦拭他手上的血迹,洒上药粉裹上乾净的布条。
他脱去两人的衣袍抱着少年踏入温泉,即使入了温泉他也没摘下面具,玄裔迅速洗去自己满身的血污,让冉悠坐在自己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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