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日后做畜妻,难免跪伏人下,受人凌辱欺负,小姐如今对这个书生情根深种,刚才那副神态,可见是被人欺负了,只是那张生也没有乱来,老奴观小姐的举止,身子还未破,只是…”
崔老夫人捏紧了手中的茶杯,茶水微微颤抖,她咬牙问道:“只是什么?嬷嬷直说罢,我既然应了我儿做畜妻,就知道这里头的规矩”
李嬷嬷说:“老夫人尊贵了一生,哪里知道这里边的弯弯道道。小姐太单纯,不懂得这些,也不觉得难受,我看这是好的。只是依老奴看,咱们不论里头的日子是什么,不论小姐姑爷房里怎么样,外头,还得有规矩,要让小姐得能立起来,知廉耻。”
崔老夫人听得连连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莺莺不懂事,像个白纸一样的干净,又是这样痴情的性子。只要是喜欢的人,做畜妻也不觉得怎么,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做了畜妻,在丈夫面前,在家里奴婢面前,都没了尊严地位,但是也得有羞耻有规矩,不然,人还是人吗?她把女儿许了人做畜妻,是为了女儿的幸福,不是为了受罪的。这里头的苦,莺莺有情饮水饱,不觉得苦,反而觉得甜,那她做娘的,就更要护着莺莺,要在这世俗里,挣下片自在的天地。
于是崔老夫人说:“嬷嬷有什么想法?”
李嬷嬷说:“小姐真心爱这书生,咱们是拦不住的,我看这书生对小姐也是一片真情,而且能不破小姐身子,也有些礼数。如今且管束着小姐,该罚的罚,要让小姐知道些羞耻,不能成日里沉浸在这些事儿上,荒废了其他,以色侍人,不是长久。”
崔老夫人沉吟了一下说:“便按照你说的来,等定了婚后,再说之后的打算。”说完就让李嬷嬷退下去了。
这厢,红娘帮莺莺洗了澡,用薄荷和粗盐漱了口,又理了理莺莺云鬓有些零散的乌发,笑着说:“姐姐有什么不敢跟红娘说的?日后可不许瞒着红娘了”,莺莺坐在铜镜前,看着昏黄的铜镜中倒映的自己,以及身后俏生生端立的红娘,点了点头。
这时,李嬷嬷进来了,向莺莺见了礼,就说:“刚才老夫人找老奴谈话,让老奴管好了小姐礼数,不知道下午,小姐与张生在房中有没有越礼?”
莺莺一时花容失色,慌忙的看了眼红娘,不知该怎么回答,李嬷嬷知道吗?不会娘也知道了吧?
李嬷嬷温言说:“小姐莫怕,直说就是”,又看了眼红娘。
红娘忙扶着莺莺的肩膀,安慰得笑着说:“姐姐别怕,都是咱们自家人,有什么不敢说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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