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简单说了几句,就问张君瑞:“这些药剂,都淫邪至极,腌臜地方翻腾出来的,你是娶妻,惦记着这些做什么?”
张君瑞说:“像哥哥说的,这些药都是好物,我承了哥哥的情了”
杜确骂道:“你承的情可还少?从来没有点心思在正道上。崔家的大小姐嫁给你,真不知是福是祸。好罢,你且说清楚,这些药怎么个打算?”
张君瑞沉吟了一下,低头一笑说:“哥哥且拿着,晚上茶饭用餐时我与老夫人说,服药也得征得老夫人的同意,既要做一家人,我断不会哄骗妻子亲人,哥哥放心吧”
这番话倒说的杜确目瞪口呆了,瞧瞧这是什么话?好大的口气,如今自己兄弟要娶崔相国的独女做畜妻,竟然还泰然自若,跨下海口,要拿着青楼妓馆邪教的淫药给未过门的贵女服用,还要走丈母娘的明面。若这不是他亲兄弟,他真要觉得这是脑子烧了的狂人。
张君瑞看见杜确那表情,就知道他觉得这很荒诞,也不多解释,只说:“时候不早了,哥哥收好吧,一会儿用饭时再说”
杜确只好点头道:“不知能不能见到崔大小姐,看看是怎么样的闺秀,能跟你结这样的姻缘”
萧寺残春,日色薄暮,月色渐浓。
崔老夫人让丫鬟婆子在前厅正房庭院里布下斋饭,派小厮来请大将军和张君瑞用餐。
两人到了前厅,只见寺庙的庭院干净宽阔,青石板砖着了井水擦过,青瓦白墙角有杨柳初绿,栖息着夜莺偶尔清脆的啼鸣,庭院中榕树下,干净的石桌上布着精巧的斋饭,盘碟精美多样。
花阴重叠香风细,庭院深沉淡月明。好一派佛门清贵之景致。
杜确在私下是个粗人,在明面上却不缺礼节,与崔老夫人见了礼,就赞叹佛寺的端庄和崔家的气度。崔老夫人也夸他少年英雄,张生有勇有谋。两人一番恭维罢,才把话题引到婚事上。
先是崔老夫人说:“自先夫弃世后,留我母女二人相依为命,老相国在时,曾把小女许给老身之侄,如今郑尚书长子郑恒为妻,因小女父丧未满,尚未成婚。如今我们孤母寡女的,被人欺凌。多亏了张生仗义执言,请来将军相助,不然如今我母女二人,只怕早一道白绫去陪先人了罢!”
杜确忙说:“不敢,老夫人万不可这样说,张生是我结拜兄弟,他也命途多舛,父母如今都不在了,一个人湖海飘零,如今能与崔家有这样的缘份,实在是他的幸运。”
崔老夫人擦擦眼角:“将军想必清楚,我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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