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
张君瑞给她解释说:“我虽没有功名,但是读书二十年,解诗不会错的。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弄,疑是玉人来。这诗里的意思是,月半时候,要我翻墙去西厢,她与我开门见面”。
于是两人散了,各怀心事不提。
再说莺莺,写那首诗,是情难自禁,她在内院,自那天小花园午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心上人,十分想念,可写完了信,她便又后悔了,就算她不愿意嫁郑恒,那也是有了婚约的,从小学习女德女戒,如今怎么昏了头脑竟约男人半夜见面呢?莺莺心里害怕了起来,想叫红娘回来,小丫头却说红娘已经去了前殿,一时间,莺莺心里慌极了。
暮春夜半,普救寺敲了暮鼓沉钟后,就被一片静谧的月色笼罩。
张君瑞洗漱罢,整理了仪表,翻墙去西厢,敲莺莺的窗子。
莺莺心里又后悔又慌乱,竟然直接喊道:“红娘?有贼!”
红娘在外间睡着,本想装睡看小姐要和张生说什么,没成想莺莺竟喊有贼,她急忙出去,见张生立在房间里,脸色沉沉的。莺莺罗裙外披着睡袍,红娘把疑惑藏在心里,假意问说:“张生,你来这里干什么?”
莺莺说:“叫人来,把他压到夫人那里去!”
红娘心想,莫非小姐那诗,这个书生会错了意?
红娘说:“这是前殿的书生,恐怕是由什么缘由,用不着去夫人那里,绕了夫人的清梦”,又问张生:“夜半跑来小姐的闺房,你可知罪?”
张君瑞脸色沉沉,他知道那首诗自己定然没有理解错,这个场景,看来是这家小姐后悔了,到显得他成了一个傻子,平时第一次动心,这样爱一个人,竟被人如此捉弄,实在可耻。他说:“我不知罪”
红娘被噎了一下,小姐的心思,她隐隐猜到了,本想给这个书生一个台阶下,没想到他竟然不承情,不过红娘也心虚,小姐这种做法,实在伤人,此时此地,真是尴尬。
于是红娘又说:“你半夜跑来,莫非是想做贼吗?看在你是个读书人的份上,这次就不计较了,小姐,夜深了,这就算了吧”
莺莺看着张君瑞沉下来的脸色,漆黑的眼睛,心里也一阵酸涩,便借着红娘的台阶说:“先生既然是读书人,想来也是知道礼义廉耻的,这次看在红娘的面子上,就算了,否则,拉你去见夫人,先生的名声就不要了吗?”
张君瑞冷笑了一下,笑这夜晚的荒唐,也笑自己一片痴情。
实在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