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其人也并没有太过令人意外,刑部尚书郑赐。
郑赐在道衍到来之前就已经打好腹稿,先给大家开了开眼,见识见识皇帝舔狗是怎么“呲溜呲溜”舔的。
刑部尚书郑赐摇头晃脑道:“今之论者或曰:天地与人,了不相关,薄食、震摇,皆有常数,不足畏忌;祖宗之法,未必尽善,可革则革,不足循守;庸人之情,喜因循而惮改为,可以乐成,难以虑始,纷纭之议,不足听采。”
六部尚书之首,吏部尚书“天官”蹇义,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郑赐的发言。
“郑尚书是不是接着还要按王临川的说法。”蹇义冷笑道,“意者古今异宜,诗书陈迹不可尽信邪?将圣人之言深微高远,非常人所能知,先儒之解或未得其旨邪?愿闻所以辨之?”
蹇义一甩绯袍,干脆言道。
“陛下,郑赐无能佞臣也。”
此言一出,郑赐脸色顿时变得难堪至极,当舔狗是一回事,被人骂舔狗又是另一回事。
而且,蹇义还骂他无能,照抄王安石的说法。
但还不待郑赐扬声反驳,蹇义继续道:“老臣知道,陛下有心变法改革,使得大明强盛起来,但陛下同样须知道,今日不是说服或强令我们几个尚书同意,变法改革就能推行下去的;即便推行下去,依臣来看,恐怕也是如王安石变法那般,最终一朝兴覆。”
蹇义的话说的很不客气,但这确实是他作为文官系统实质上的领头羊,或者说半个宰相,必须要说的话,表的态。
这时候面对皇帝是绝对不能怂的。
毕竟是天官,毕竟是蹇义,朱棣同样也知道,蹇义不是在代表他个人说话。
故此,朱棣也是破天荒地心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