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般才学,生来就是应该高居庙堂之上,做称量天下、为民治世的绯紫相公的,便不该埋没在这暗无天日的诏狱里。”
“我很感动。”
姜星火尝试挤出几滴眼泪,可惜失败了。
“但我真的就想等死啊!”
朱高煦扬了扬手,豪迈地说道:“姜先生不必推辞,我也能出去,并非是机会给了您,我就出不去了。”
姜星火无奈:“那要不这样吧,你先去越狱。”
“姜先生您呢?”朱高煦有些感动。
“我会将你的姓名刻于诏狱粪坑压坑石,并记越狱之事,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为后人镜也。”姜星火一本正经地答道。
“哦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高羽。”
朱高煦取了自己的“高”,和最崇拜的项羽的“羽”,组了个假名。
“好名字,高敖曹死前言‘来,与汝开国公’,项羽死前也曾言‘吾闻汉购我头千金,邑万户,吾为若德’,看来你的脑袋将来一定值个好价钱。”
朱高煦听了这话,不怒反喜。
所谓‘羽之神勇,千古无二’,唯有南北朝时马槊绝世的高敖曹能与之相媲美,拿这两个人去对比某个武将,无疑是对其人极大的赞美。
朱高煦复又问道:“为什么要刻在粪坑压坑石上?这不是遗臭百年吗?”
“成王败寇,败寇遗臭百年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朱高煦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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