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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说明来意,王脸上泛起一丝笑意。
那双笑眼通过镜子看着她,说:“慕易早就为此向我请示过,连带你的一同。你不知?”
铃兰微微撅起嘴来说,“我知道。我才不要他帮我请,我又不归他管着。”
王笑意更浓了,“我批准了,再予你们二人十日的假。”
铃兰心中一喜,嘴角压都压不住,忙谢了恩。
“事情说好了,你且回去休息。”王展开手心索要毛梳。
想来今夜允许她为他染发,也是想让她不要太有压力,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曾经爱过这样的人要再爱上他人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好在她逃了出来——从这个不可能实现的幻想中。
“主人这些年为什么一直要将红发染黑呢?”
王的私事本不该多问。可今夜并不寻常。山洲大捷全军都沉浸在喜悦中,王也十分高兴。
“为我卖命的军士皆是黑发,我亦当是。”
毕竟是在军营中办喜事,慕易和铃兰二人很低调,只邀请了关系好的亲友同僚,到了当天仍有许多军官不请自来。
陈香笑盈盈进了新娘的帐子。
几个女军士正把军中能找到的最好用的妆粉扑在铃兰脸上,一边画一边不停说:“好看好看。”
瞧见她来了,铃兰很高兴,想从凳子上站起身,被满头钗环牵绊。
“香,你何时回来的?”
身为斥候营一把手,陈香可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