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要钱有错,工伤赔偿,分明合法。
谢家蔑视法律,他也只是生气。
可他看见谢宜安递来钞票的那一刻,屈辱感真正地涌上心头。
这算什么。
谢宜安无法理解他的感受,瞳光惊颤,恐惧从眼尾滚落出来。
魏疾又发什么疯。
还想说话,再次被重声打断。
“谢宜安,我不稀罕你的施舍,需要的钱,我自己会想办法。”
魏疾调整呼吸,恢复了冷静,狠戾从青筋隐动的身体上散去,只剩下冷漠。
松手时,毫不犹豫地踢开脚边的包。
像是厌恶,临走前背身撂下一句:“你以后都别再出现我面前。”
一直等恢复了平静,谢宜安还愣在原地,眼眸丢了光,恍惚失神。
直到小腿发软地折起,她蹲下,抱住膝盖,再也憋不住,委屈的泪水打湿了裙摆。
谢宜安听从他的话,彻底消失。
魏疾没精力理会,这段时间,除了上课和三小时的睡眠,全在外面。
早上帮楼下猪肉店的老板搬货,中午和傍晚送外卖,晚上九点后还要赶到火锅店洗碗。
周末,建筑工地上灰尘漫天。
空气里弥漫着混泥土的味道,耳边嘈杂,机器轰鸣声由远及近。
魏疾穿着背心,赤裸胳膊,将钢筋绑好提往车上送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