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听文英哭诉这些年的辛酸苦楚。
那些裂痕是莫建军精神疾病发作时失去控制砸坏的,还伴随着几次把母亲和他的头撞在上面的家暴,文英细数着从她和莫建军结婚起就遭受的种种折磨,她为了文简素隐忍不发,终于在文简素考进省会城市的省实验后才和莫建军离了婚。
文简素清晰地记得,文英是怎么在他面前一遍又一遍地倾诉莫建军的恶行,怨恨、怒怼着告诉他,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早就和莫建军离婚了!所以他不敢惹文英不高兴,不敢让文英生气,虽然成效并不显着。文简素的内心早已深深埋下了一颗种子:他愧对于文英,是他让文英受尽折磨,是他让文英多和莫建军生活了十五年。
“我以为我熬出头了,我终于摆脱了你那个死爹,可是我没想到啊,你这个孽种也不放过我,你有没有良心啊!”
文英歇斯底里地将一盘盛着瓜子皮的骨瓷盘摔到文简素头上,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朝他身上摔去,“你从小到大,我动过你一个指头吗?你说!我打过你没有?我都不提别人家的父母都怎么打骂孩子,连你那个死爹还不是三天两顿的教育你?为什么!为什么我连一根指头我都不舍得打你,你就长成这个混账样子!我怎么这么失败?我教育出来的儿子,会这么失败?!是莫建军当时开车没有把你一起碰死,留着你来气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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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英拿了扫地的笤帚声泪俱下地控诉文简素的罪孽,木棍打在卫衣下的后背上,次次闷响。
“你就应该和莫建军死在那场车祸里,你为什么非要醒过来呢?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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