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为父母的三令五申而放大了对那种糖果的渴望。
“在想你。”周临洲望着雷承星的下巴,认真地回答他。
“我有什么好想的?”雷承星挑了挑眉,只当小孩想了些难以启齿的东西,不好回答,就用这话来糊弄他。他当然不会当真的,毕竟——他有什么好想的呢?
他觉得好笑,“我妈都懒得想我。”
手指一下一下敲点着周临洲性器的冠部,他的动作很轻,这事他实验了很多次才控制到的最优力度。和他第一次口交一样,他第一次给别的男人撸的时候也因为羞愤和生涩被人抓着头发教训了好一顿。
后来还是免费让人家射了一屁股那人才没有去投诉他。结果搞完之后他去看流了血的额头,还倒贴了五百缝伤口外加打针消炎。
没有人想他。很少有人想他的。
大概以前有,后来就没有了。
周临洲看他的脸。他是很随意的、像极了街头巷尾的流氓那样的表情。眼尾挑衅人似的略微上挑,仿佛他刚才说的只是一个平常得像“我中午不吃早饭”这样的废话。但是周临洲知道他是认真的,一如周临洲说他在想他那样认真。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雷承星。事实上雷承星也从不给人这个机会,低贱得连条狗都不如的时候,他也嬉皮笑脸且高傲得不可一世。是的,嬉皮笑脸,头破血流,却从不肯弯下双膝。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周临洲慢慢地说了这样一句话,他抓住雷承星的手,然后轻轻推开他的头,不让他再进一步动作。
“可是我越清楚你的卑微低贱,越知道你的破乱不堪,我就越爱你。”
听起来像是深情的告白,偏偏前面的话又那么刺耳。雷承星往上挪了挪,趴在他只堪堪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的胸腔上跟他对视。
虽然雷承星看起来实在不太像是能让人动情动心的长相,但是确实曾有人向他表白过。不管是少年时代,情窦初开的女生青涩而稚嫩娇羞的爱语,还是后来床上的嫖客随口说出的、无人在意真假的情话,那些都是完完全全属于美的。不会存在任何一个刺痛他的字或者词。
而在这一刻,当他看着年轻人毫无保留地映着他面容的瞳孔,他忽然产生了那么点荒谬的想法:或许这个才保养了他没多久的冤大头嫖客真的曾经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陪伴他走过了这十几年,他清楚他的每一步生活轨迹。陪伴他从年少轻狂到狱中岁月,再到一步步成为此刻的所谓渣滓。
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