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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屏风外。
他无意地抬头,看见木叶尽凋的花圃里盛放着一株绮罗裁翦的绣球花,这大约就是春天时曲雪珑埋下的种子长成的。
曲雪珑一定极为爱护这株绣球花,所以入秋之後,绣球花依然招摇艳丽。
玉鸾心中一暖,然而当他回身走向案头,看见案头上堆积如山的卷宗时,立刻苦恼地皱起眉来。
毕竟玉鸾从前读的是圣贤书,自是不懂得处理这些铜臭俗事,只能尽力为曲雪珑整理案头,把卷宗分门别类,仔细地洗净每根毛笔。与此同时,玉鸾还要不时做贼般留意着竹帘後的声息,免得吵醒难得安歇的曲雪珑。
收拾那一大叠账簿时,玉鸾一时好奇,随手掀开帐簿的其中一页—
然後他就呆住了。
虽然玉鸾知道曲雪珑把钱庄的生意料理得蒸蒸日上,但他没想到光是凤临城的其中一间钱庄的一年进帐已经是如斯巨额,连过惯富贵日子的玉鸾也是为之惊叹。
怪不得曲老爷可以奢侈挥霍至此,怪不得历代天子也曾经在国库紧绌时也找过曲家帮忙。
想着想着,玉鸾不禁坐在曲雪珑的红木圆雕嵌大理石扶手椅上,生起闷气地抱着双膝。
玉鸾觉得曲雪珑实在太疼爱自己了,只要自己一扁嘴,曲雪珑就没有不依的,使自己愈来愈得陇望蜀,想要独占曲雪珑的一切。
可是,自己什麽也不会,连做一顿饭也做不好,曲雪珑却如此了不起,不但力挽狂澜救回摇摇欲坠的曲家,在商场上更是长袖善舞,甚至金銮殿上的陛下也对他信任有加。
这样一无是处的自己,怎麽配得上曲雪珑?
论起样貌身段,论起媚术辞令,玉鸾从来不是最出挑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上一切严酷的调教手段,尽量延长自己的花期。
「玉鸾?」
玉鸾抬起头来,只见翠罗护日轻烟里,酴醾径暖,柳花风淡,曲雪珑正弯身看着自己。他应该是刚刚睡醒,纤指挽着翠鬟斜嚲,衣缓锦绡垂,罕见地带着几分娇慵。
指尖拂去玉鸾眼角的泪痕,曲雪珑轻轻地道:「怎麽哭了?」
玉鸾不敢面对曲雪珑,他慢慢地垂下双手,缩成一团的双肩不断地颤抖着,一排银牙紧咬下唇,努力地不让自己哭出来,但压抑的哭音还是从牙关里泄漏出来,听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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