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打紧的事情,舅父喜欢,就随他老人家开心好了,当初姐姐不也是如此,舅父他毕竟是朕的长辈。”
“呵……”
一声轻笑响起,来自于坐在屋内坐在桌案后的男子。
“你错了,”男子开口,干净冷冽的声线是那样的好听,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夙锦面上的笑容一点点僵硬。
“太平七年,她刚及笄,终于可以独自听政,就批复了谏议院参摄政王好大喜功劳民伤财的折子,逼得夙情不得不自请去云山守皇陵,且斋戒一年。”
男子说完,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盅,对上了夙锦那明明黑若深渊的双眸。
“居然还有这事……”明明笑意未达眼底,可她的语气听起来却依旧漫不经心。
“看来当初皇姐这个傀儡可比朕要舒服得多,不仅能开恩科、修宪法、改苛政,竟然还能让朕这从来不吃亏的舅父吃瘪,啧啧,朕还真是羡慕。”
夙锦嘴上说着羡慕,可那眼眸中慢慢快要溢出来的妒忌让男子哑然失笑。
望着他那带着轻蔑讥讽的笑容,夙锦缩了缩眸子,暗暗磨牙,终于到底忍不住亮出了她锋利的一面。
“怎么?云武将军该不会是后悔,押错注了?”
玉熙的桃花眸笑意未收,眸光却变得冷冽了三分。
“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夙锦撇了撇嘴,走上前站定到白衣男子的面前:“不过后悔也没用了,毕竟当初那一箭,可是你亲自射出去的。”
“陛下这是在威胁我么?”
玉熙把玩着手中的茶盅,嘴角噙着一丝邪邪的笑意,并没有半分的惧色。
“怎么会呢,玉熙哥哥,朕一向是最疼爱你的。”夙锦说完,就低下头,似是想要去牵男子的手。
然而却扑了一空,正要皱眉,突然感觉面颊上一热。
温热的茶水被毫不犹豫地泼在了她的脸上,使得身后的小太监大惊失色。
“你你你!大胆!”
玉熙冷冷的瞥了匆忙来给夙锦擦脸的太监一眼,修长的手指用力一攥,茶盅在他的掌心化为四分五裂的瓷片儿。
“下次不要用这么腌臜的手段,这种东西,还是回去留给你宫中的那些莺莺燕燕们用吧。”
夙锦心头一凛,恨得几乎要将唇瓣儿都咬烂了,狠狠瞪了一眼手忙脚乱的太监。
不是说这药无色无味,绝对觉查不出来么,嘴上却是对着小太监吼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