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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日,镜渊才到坞泽境内,绵延巍峨的雪山让人心生敬畏,他刚要屈身前行,察觉到身旁的小兔子没有动静。
镜渊回头看着霁雪过份苍白的面容,似有不解,只见霁雪抖着身子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道:“君主,您先前说带我同行,我太高兴了就没顾及其他,我,我们兔子都怕冻,霁雪怕是陪不了您了。”
镜渊抬手摸了摸霁雪的发顶,道:“无碍,这一路你已陪伴本君,若无事便先行回去吧。”
镜渊独身上了山,离坞泽越近他就越发心慌。
终于他站在了坞泽湖边,入眼整个湖面都被冻住,看起来十分平静,似一面流光四溢的华镜,只有猎猎的寒风作响。
镜渊尝试着走进了一步,霎时体内熟悉的动荡感又来了,这次迅猛又激烈,他蓦地呕出一口猩红的血,喷洒在透明的湖面上,异常地刺目。
心口很痛,针刺刀剜般的痛,他紧咬牙关,额头和脖颈处的筋脉都暴起,黑沉的眸子逐渐变得浅淡,大半个时辰过去,他望向湖面的眸子已然是琉璃色。
当一切归于平静,镜渊笑了起来。体内那一缕魔气如今涨成了湖海般强壮的气流,与自己原本的妖力互相胶着呼应着。
“这,才是原本的我吗?”
“半妖,半魔。”
他好像在问自己又好像在问眼前的雪山。
魔尊被封印时他还未出世,后来也听闻过一些,数十万年前四界皆动荡不安,各界都人人自危,唯有魔尊褚纭不但稳固魔界更有日渐扩壮的趋势。几万年过去,人间仍是自顾不暇无力干涉其他,但妖仙两界唯恐日后魔尊一统四界称帝,经过长久的计议,决定合力剿杀魔尊,也就是在镜渊出生前的一日,魔尊被天帝镇压在这冰冷黑暗的湖底,再无力翻身。
镜渊没有再作停留,四下观望一番,他就找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半山腰的一个小小的雪堆前,立了一块碑,上头刻着:霏鸢之墓。这个位置可以全貌看着坞泽湖。
镜渊想说些什么,唇几次张开了又闭上也没发出一丝声音,站的腿有些麻了,寒风卷起的雪沙没过了他的小腿。
来的时候满含热切步履匆匆,回去的时候镜渊没有用术法,一步一步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雪走下山。
快到山脚,他蓦然闻到一阵异香,顷刻间他已在一处红鸾帐中,自身后缠上来一具柔若无骨的身子,微凉的手蛇一般探进他里衣拂着他的胸膛,下身亦有双温热柔软的手探进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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