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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那位以军功自傲的大哥……
那日,他与大阿哥奉旨监管废太子。大阿哥见皇父赋予重任,便厢情愿以为立嫡不成,便是立长,竟尔得意忘形,言行间以储君自居。
其间,大哥居然还探他口风,问他对储位是否有意。
当大哥听他暗借“惠子相梁”的典故,表明自己慕那鹓雏(凤凰的种)“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不屑权势,只愿能邀清风,逐明月,参禅悟道,做个闲王时,立时拍着他的肩膀:“只要记得今日的话,个王是跑不的。”
真是个不知蠢字怎么写的家伙。
即如此,倒也怪不得他随后的狠心。
他不过借此际,模棱两可、状似感慨般几句:“二哥……他如今真真是辜负皇阿玛的心啊!每次伺候汤药,总听皇阿玛切齿痛骂二哥,直要剑杀二哥似的。呵,自然只是气话,皇阿玛向爱犊情深,怎么可能……您是不是,大哥?”
大阿哥虽连连头:“那是自然的!”可大哥眼中掩不住的兴奋之光自己却看得分明。之后,大哥便匆匆出去,深怕有人抢他的功劳似的。
功劳?
大哥他残忍凉薄,以己度人,以为皇阿玛是因为顾虑圣君的名声,才不好下旨杀废太子,竟急迫得建议皇阿玛杀掉自己的儿子,还什么为皇父分忧!
皇阿玛他老人家真是识人甚深,“胤褆秉性躁急、愚顽”的考语,真是将大哥剖个透彻。
哼,是他咎由自取。
再者……
胤禛放下垂竿,起身负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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