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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随俯视着陈厌,淡淡道:“上来。”
陈厌声如蚊蚋:“我还穿着校服…身上脏……”
“那怎么办。”许随状似苦恼地思考了一会,又说,“只好让你把衣服脱了。”
陈厌愣了一下,原本撑在床边的手便迅速摸上自己领口,真的打算解扣子脱衣服。
“嘶——开不得玩笑。”许随皱眉,手上又用了力,“上来。快点。”
陈厌受这催促,不敢再叽叽歪歪了,那头被许随牵着,赶紧往床上爬。在绒毯上跪得太久,膝盖充血,起身时还一个不稳,踉跄一下。
他一时着急忙慌上了床,什么都来不及细想。等全身都陷进松松软软的床垫里,脚踏实地地感受到了,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跟许随躺在一张床上了。顿时心如擂鼓,脑子不免一顿浆糊。
许随穿着随性的家居服趴在一边,蓬松黑发也较平时凌乱,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懒散样子,但整个人都显得生活、柔和许多。
他指间所攥腰带的另一头拴着,却是裹在一身考究制服里蜷缩着的陈厌。整个画面便有种矛盾而禁忌的美感。
陈厌实在是太紧张了,很怕自己对他做什么坏事似的。许随不免笑了下:“屁股翘这么高干嘛。讨打?”
说着,他竟真的抬起手,冲着那个拱得高高的又慌里慌张往回缩、浑圆紧翘的小屁股,用力拍了一记。
隔着羊绒布料,有些闷的“啪”的一声,伴着陈厌小小的喘叫,臀肉浪一般翻涌了一下。
……怎么回事手感和视觉都堪称享受,难道我继承了许霆的变态!许随心里一惊。
他克制着自己想要去书房偷根手杖来打陈厌屁股一顿的冲动,掂了掂手上项圈:“写你的。”
主角受和反派便堪称和谐地待在一张床上。许随瘫着看电视,陈厌则跪趴在他旁边,面前并排摆了两本一模一样的教辅材料,一耸一耸地写着作业。
左边旧的是陈厌自己的,右边崭崭新新的是许随的。陈厌先在左边那本上做好题目,然后换了一种丑字体誊抄到右边那本去——其实冤枉许随了,许随虽然不学无术,但写字还是可以的。
许随偶尔抽空瞅一眼双线复制流水作业的陈厌,书上都是他看不懂的密密麻麻的文字符号,他随口道:“英语?”
“……”陈厌谨小慎微地回答,“数学。”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许随脸色,以为许随会尴尬,或者露出窘态,结果许随真的只是随口问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