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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眉凌空断开那系船的麻绳,道:“有什么关系?”他握住一旁的船桨,问:“王,我们现在去哪里?回青海吗?”平笙想了一会,道:“漂到哪就是哪,离玉殊塔越远越好。”
鹤眉闻言也没说话,只静静将船摇离了河岸。两人顺着流水行了一程路,鹤眉道,王,我们不如去襄山,我现在的身体里是盘涂妖王的心魂,想去看看这心魄从前住过的地方。
平笙道:随便。
两人沿河走了数天,平笙一直躺在船舱里不曾出来过。夜间圆月当空的时候,鹤眉将两边的厚帘系起,想让月光照射进来,但平笙转头就把帘子又放下来。他果然已越来越厌恶阳光,如今连月光也不喜欢了。
如此又过了三四天,平笙渴了,于是从舱帘的流苏处探出头来,他不起身,懒懒趴在船身上,伸手掬了水在嘴边。鹤眉立在船头,转过来看到他,连忙用木碗盛了点水。
平笙的身体有些发抖,面容苍白得可怕,那绮丽的眸色都暗淡了几分。鹤眉注意到他左脸有道极浅的疤痕。那是古见刹半月前划下的,当时已经恢复了,不想现在竟显出了痕迹。
鹤眉扶了扶平笙,问:“王,你是不是……不舒服?”
平笙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一躺身又躲进船舱里去了。
伏魁花是食心而生的,而平笙自得到这颗心,别说心血,连荤腥都还没碰过。
鹤眉将拢起铺在船头的尾翼,顺势轻放进船舱里去。他将舱帘都密密拢好,撑騀继续往下游去。他特意留了心眼,于是在一河道拐弯处停了下来:那里石堆旁,有一黄衫的妙龄女子在浣纱。
鹤眉在船头打量了那女子几眼,那女子也看见了他。
平笙将帘子撩开问:“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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