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这消遣处硬是没人敢来了。
平笙一边想着一边解开头发,将发间干涸的血渍浣干净。
湖面扑扑一阵轻响,那泡沫随着那血蔓延开去,渐渐整个湖面似沸腾了似地开始冒泡。远处的古见刹睁开眼道:“平笙,别玩了。”
平笙愣愣的,没回古见刹的话。不过一会,平笙眼前的湖面突然冒出一个女子的头来!那女子是活的,他大声喘了几口气,无辜又纯情地看了一眼平笙,手忙脚乱地往岸上爬,那女子着水红色的纱裙,上岸后盯着古见刹看了一会,却似受不得阳光般急匆匆走掉了。
那是个邪灵,连妖都算不上,在凡人眼里是无身无形的一股气,连古见刹都看不见她,只有平笙看见了。
平笙颇不好意思地,没想这驱邪的血会这样让那邪灵受不住。他洗好了上岸,在树下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那树下有只破了的小手鼓,可见此处以前该是有许多孩子玩耍的。平笙大概想得到,是那邪灵在此取了十数人的性命之后,此处就无人敢来了。
他将那手鼓捡在怀里,轻轻拍了拍。不远处的古见刹正打坐,开口道:“平笙,你就不能安静会儿?”平笙未理他,鼓声低咚咚的,听着真是可爱极了。
那树上开着白色的梅花,暮冬里梅瓣如轻雪般飘零着,落在水上,衣上,如浮动着的玉片滚落四散。古见刹看到他耳边镂花的银钿,青黑的珠饰,安静垂着,沉稳内敛又不失飘逸的风骨,可以想见未幻化之前,那是何等美丽的羽冠。许多年后,古见刹想起来,再漂亮一幕不过平笙在花树下拍手鼓的这刻,如云黑发,如霞羽衣,平笙嘴角微翘,眼下无厉愁,无深恨,美好渡水可闻,触风可见。
那红纱女子隐在湖边的灌木阴凉处静静看着平笙,不由得也痴迷了。
古见刹未坐多时,便催着平笙赶路了。但天色很快暗下来,入夜后开始下雨,半道上偶遇一间废弃多年的破屋,两人便进去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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