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万元的药物、器材、护理以及抢救费用并没有使娘亲的情况明显的好转。
后来又一次会诊之后,专家决定再进行一次手术,时间只与上次手术相隔一个月,这样的密集的手术危险性很大,娘亲的身体很可能承受不住,可是不做的话,情况也许会更糟糕。我们商量了一天,最终决定听医生的建议,再次手术。
然后我发现,自己所有的钱加起来也不够二次手术的费用了。娘亲从住院开始到现在的花费早就超过了社保大病统筹二十五万的最高限额,我们自己承担的费用已经差不多三十万,几乎每天都有通知让我去补交住院费,越来越多的钱投进去,却看不到什么希望。
那天娘亲醒过来,话都不能说,我把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她看着我笑,眼泪却顺着眼角淌下来,她的眼睛里没有绝望,有的只是千般万般的不舍,和告别。
我强撑着等她睡过去才冲到外面。
人来人往的楼道里,我蹲在墙角,蒙住自己的眼睛。
那是给了我生命,对我付出无尽的关爱和心血的人,那是养了我二十几年,为我搭建一路平安顺遂的人,是不能失去的我至亲的人。
在她需要我时,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开她的手,即便是徒劳,我仍企盼着,能多一天便多天,能多一秒便多一秒。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熟悉的力道将我扶起来搂在怀里,沉默无声的安慰,让我的心慢慢平定。这时候我哪有资格脆弱?但凡有一星半点儿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暮雨,咱们的房子,卖了吧。”我说。
他点点头,“好。”
小李接到我的电话,二话没说就答应帮我联系买家,因为急着用钱,我只求房子按原价卖掉就好,可是小李却在第三天便将房款直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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