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指指房间另一头的那对老夫妻,靠近他耳边说到,“再过个几十年咱也就变成那个样子了,又老又丑……”
暮雨捏了下我的脸,说:“那不是挺好的么!”
平平安安,相伴一生,自然是好。
“暮雨,跟我回家吧!”
我把今天的想法跟他一说,他犹豫了半天,觉得现在这个样子纯是给我妈添麻烦。我说麻烦什么啊,那是咱妈,我一个人回去她也是照顾,带着你她捎带手也照顾了,再者你这伤说什么都是为了我,你得给我个补偿机会,不然我心里难受。
暮雨没再说话,最后点点头。
其实,我明白,补偿这种话说出来简直就是种轻忽怠慢,怎么补偿啊?谁还能把手指还给他!我就是想让爹妈都知道,这个人为他们的儿子做了什么,那样血淋淋的付出,不是谁都肯给的,我受了人家的情,就注定欠着人家的,拿一辈子来还怕是都还不清。
晚上把这事儿跟杨晓飞一说,杨晓飞立马表示赞成,“我这还发愁你俩伤员怎么照顾呢,这样正好,去吧去吧!”
当天晚上暮雨吃了止疼药睡下,睡得也不安稳,辗转反侧的。我一点儿也睡不着,一直看着暮雨的手,怕他翻身时压着碰着伤口。早上四点多暮雨睁开眼睛,我一冲他笑,总算也睡了六个小时呢。
睡眠灯的光黯淡得像是蜡烛,却清晰地照见他眼中摇曳不定的水光。
“安然,你睡一会儿。”他说。
“我不困呢!你接着睡吧!”
暮雨撑着身子坐起来,背后倚个枕头,避开我的伤处把我揽进怀里,不由分说地将我的头按在胸口,“睡一会儿,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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