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酒量,也知道自己的毛病,所以我没敢多喝,我要是喝高了,估计非得出事儿不可。
所以回去的路上,我俩都挺清醒的。
不过酒精总是容易让人兴奋。我一路给他讲着我们那儿的笑话,虽然他几乎都不笑,可是我知道他喜欢听我瞎掰。
“……建行有个哥们特别逗儿,有次他给人开卡,看到人家的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徐昌富’昌盛的昌富裕的富,他念了两遍,当即乐到桌子底下去了,结果人家投诉他,他被扣了一年奖金;后来又有一人来开卡,身份证上的名字叫‘黄全禄’,全部的全俸禄的禄,结果那哥们一看之下又大笑不止,人家气得又投诉他,他就被开除了……”
我自己说得自己都笑不停,韩暮雨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喂,我说得口干舌燥的,你给个面子乐一下儿行不?”
然后他倍儿敷衍的牵牵嘴角。
“没劲你这人!”我抱怨了两声,忽然心思一动,凑近了他,“暮雨,你看今天我生日,你给我唱个生日歌呗!”
他看了眼人来人往的大马路,“就在这里唱啊?”
“恩。难道你还想找个没人的地儿唱?”我故意难为他,像个任性的小孩儿。
暮雨,你纵容我太多了,让我怀疑是不是我想要什么你都不会拒绝。
他想了一会儿,最后说道:“不用唱的,吹口哨行不?”
“也行!我还没听过口哨版的生日歌呢!”
于是那天晚上他扶着我的肩膀,跟我并排走着,为我吹着响亮的口哨,生日歌的音调在黑色的夜风里传出去老远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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