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不是脸面的问题了。
蒋首长在前头,许愿只能看到他后脑勺,想自己情人也真会享受,过得跟皇帝一样。
许愿又发现这些轿夫喊的话还很有趣,比如路上要是看到一只山狗躺者,那前头轿夫就呼:“地上一撮毛”屁股后面那轿夫就会应道:“踩着就糟糕”。要是发现有松鼠在路边乱窜,前面人便会喊道:“松鼠不说话”后面就回道:“赶紧避一下。”
滑竿抬到石桥那了,旁边就是挂在山腰的瀑布,高高的溅下来,许愿感到脸上飞溅来细小的水珠子。
前头轿夫又叫:“两石合一缝。”后头传来:“踩石莫踩缝。”
轿夫这种应和平添了一种山土奇趣,随着一抛一落,上下闪晃的慢节奏,加之湖光三色的美景,真让许愿忘了身处何处,怡然自乐,只觉得身临桃花源也不为过了,
许愿发现虽然这轿夫叫得欢快,不过身子可是汗津津的,抬滑竿这活,一靠力气,二讲技巧,腰杆须挺直,脚移身不动,换肩不停步,换肩的时候前后两人向上一抛,许愿跟着一颠,那舒服自在的。
杨磊在一旁跟着,他知道蒋首长为什么不让他们抬,这抬滑竿也是个技术活,而且还讲究搭档,虽然他们力气比这些轿夫要大,但是确没那技术和默契,要是把领导摔了,可不是玩的。杨磊也发现轿夫能胜任最主要的是前后两人步伐默契协调,前头出左脚,后边则是抬右腿,同起同落,快慢一致,都踏在同一地方上,这样省力耐久。
离那落梅山庄还是有段距离的,山路也九曲十八弯,轿夫周身使劲,大汗淋漓,横架滑竿前后两端用肩承住短截竹板,老是“叮”在肩头,由它带来整个滑竿的一半载重力量,压呀压的,摩擦得两肩皮肤发红发紫。许愿这边还好,抬蒋首长的轿夫那肩已已经被摩擦得出了血丝了,但这也不是把享受寄生在别人的痛苦身上,这轿夫感恩还来不及,本来他们是专门干这行的,现在时代变了,都有单车小车,他们也只能去务农,这务农能赚几个钱,好在蒋首长还惦记着,让他们还能赚点烟酒的钱。蒋首长爱坐滑竿,看自己江山,也当巡逻视察,隔三差五去落梅山庄和那画家小酌一杯。
军里的几个领导都爱坐,觉得这是一种表示自己身份的享受。蒋首长接待外头的军官时,也是让轿夫抬滑竿去迎接的,军队讲究排场嘛。
许愿和蒋章痕舒坦地坐在那,安逸着就到了落梅山庄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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