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
白尘蹲下来,仔细端详那只狗。他不敢看狗的身体,只盯着狗的脑袋,最终,捧着它的脑袋,抚摸两只耷拉下来的耳朵,柔软的毛从他手指间滑过,有些痒。白尘不知是悲伤还是庆幸,如果现在是夏天,狗的尸体大概已经发臭了,苍蝇会死死叮住它的伤口,扑腾不休,嗡嗡作响,让它死后都不得安宁。
白尘抱起死狗来到河边,在枯萎的柳树下挖了一个坑,把狗埋了。
白简这天没到书店来,因为他弟弟白行过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白简对弟弟的到来很意外。白行一直住在家里,自从白简到分公司这边后,两人的见面就仅限于白简回去那几天。
白行低着头,一脸心事重重。白简倒是难得见到白行这个样子。他这个弟弟从小和自己不一样,性子跳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会惹祸,也会逗人开心,母亲在世时,平日里总是抑郁不乐,但是弟弟有办法让母亲露出笑容。就连对自己一向严格的父亲,对弟弟也是呈自由放养的姿态,让他可以像一棵不经修剪的树,随心所欲长成各种形状。
“今晚去外面吃吧,家里很久没有开火了。”白简准备出门,被白行拉住。
“我们就待在这里,不去外面,我有话想对你说。”
“也好。”白简打了电话,让相熟的酒店打包饭菜送过来。脱掉外套,靠在沙发上,将工作一天之后的身体放松下来。
“父亲说你最近也不去公司,整天就在外面网吧打游戏,你在搞什么鬼?都已经毕业这么久,也该好好地做点事情了,你如果不想待在公司,去做别的也行。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白简话语严厉,但是看不出他生气的样子,他很快地洗好茶杯,给弟弟倒了一杯水。
被哥哥一顿训斥,白行低下头。哥哥其实也才比他大三岁,但是两人像处在两个不同的年龄阶段,白行有时候觉得,哥哥不是他的同龄人,有时露出一种森严的气势,俨然是他的长辈了。父亲不大管他,母亲也无心管他,哥哥的管教,带给他一种拘束感。他已经自由得太过了,这种恰到好处的拘束感,反而让他觉得自己是处于一种稳固的家庭关系中。因此,他对白简,一向尊重。
好半天,白行才吐出一句话:“我不想工作了,我想出国。”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那个家,我实在待不下去了,不,那个城市,我也待不下去了。”白行急急地说,好像那里有他避之如蛇蝎的东西。
“是因为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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