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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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说过自己不喝酒。
把山楂核投进垃圾桶里,我走过去。
“嗨。”在他对面坐下。
他很惊诧地看着我,勉强笑了下。
“是你啊。”嗓子哑得不正常。
我给自己点了碗面:“上次为什么发了视频却又不接我电话?”
“对不起。”他低下头,睫毛在灯影下颤动,“我不该麻烦你。”
“然后呢?”我抽了双一次性筷子,把它掰开,“为什么不报警?你上次是想让我帮你吧。”
王纶抬头看我,眼神悲伤。
顿了很久。
“我一出生妈妈就难产去世了,是爸爸把我带大的。”
我放了点儿辣,开始嗦面。
“我们家在B市下面的一个农村,虽然很穷,但爸爸一直很支持我的梦想,那年天籁还特意卖了家里一头猪送我来B市参赛……”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破碎。
“大家都夸我很有天赋,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但爸爸他,”他的眼泪从左边眼角滑落,“他突然就病了,病得很重。”
一个很俗套的故事。
我放下筷子:“然后肖一铭说会帮你是吗?”
“嗯。”他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痛苦地皱着眉,“他说只有他能帮我。”
“我其实很感谢他,因为他,爸爸现在好了很多,”他又开始倒酒,“所以无论他对我做什么我都能忍。”
最后终于忍不住趴伏在桌上痛哭。
大排档里的人大概都见怪不怪了,看了一眼又继续自己的吃喝。
“可是他为什么……”他的右手摸上自己的喉咙,嗓子像个漏风的破锣,“为什么要这么彻底地毁了我!”
另一只手握住酒瓶。
“我再也不能唱歌了。”
眼泪混入酒水一起落下。
“赵越,我再也不能唱歌了。”
……
我吃完面后,王纶跟我告别。
“他快回来了,我该回去了。”
临走前还对我笑:“替我跟霍岩问好。可以的话请帮我问下他什么时候再出新歌好吗?”
“祝你们幸福。”
我在原处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走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