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耳边猛然炸开一声轰鸣。
我忽然浑身发冷。
“是因为昨天……”
“是!”我想也不想就冲他吼道。
然后勉强装笑:“明知道自己鸡巴大还干那么猛。”
“我……”
“我先去尿个尿。”
我推开他,却没有去厕所,而是直奔顾女士嫁人前的屋子。
那里有一面很大的试衣镜。
我把门反锁,脱掉衣服和内裤,赤裸裸地走到镜子前。
上了高中,外阴已经长出了稀疏卷曲的毛,大阴唇被揉开了许多,小阴唇也因为时常摩擦染上了艳红的色泽。倒是那根小鸡巴还是只有拇指粗细,两个奶子也不见发育。
我一度对此感到庆幸。
不论外表如何清秀,平坦的胸部和小小的喉结总归是我男性身份的表征,让我得以作为一名男性在这个社会里生存。
但现在……
我眼睁睁看着那一小股血流从微裂的阴唇涌出,顺着大腿内侧流向脚踝。
然后在水泥地上砸开一小朵血花。
空气里弥漫着腥臭的味道。
恶心。
比最污秽的阴沟还让人作呕。
我又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喉结不见了。
胸前挂着两个下垂的奶袋,奶头又黑又长。
一股接一股的经血从那两片肥厚的逼肉里喷涌而出,打湿了地板,浸湿了我的双脚,并且还在不断上涨,企图要把我淹没。
眼前一片血色。
不要。
我不要。
“哗啦”一声。
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喉结又出现了,奶子和血色不见了。
四分五裂的镜面上是被扭曲的眼泪和诡笑。
“赵越!赵越!你在里面干嘛?发生什么事了?!”
霍岩在房外喊我。
我擦掉眼泪,穿上衣服。
临走前瞥见了顾女士的照片。
她说:“你逃不掉的。你最终还是会变成一个怪物。”
“是吗?”我抽动嘴角,把相框轻轻倒扣在桌上。
推开房门的刹那,霍岩冲上来钳住了我双肩。
“你他妈……”他收住了要骂出口的脏话,顿了下,问,“你哭了?”
“没有啊。”我风轻云淡地笑道。
“你骗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