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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玉盏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
这句粉饰事实,逻辑合理又完全将玉盏择出去的话,让他既有了开脱,又不用反驳。
在他无法真正融入一个家庭,无法将自己套进妈妈那个角色里时,霍宴州所说的“追求”实在是个太妙的好词,实在是个独一无二的逃避之处,做他的共犯实在是轻松。
在外人看来,他很被动,他很为难,他两手空空,没有拒绝这种追求的理由。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既可以保持着你知我知的同居,又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人前暧昧。而“追求”这个词让霍宴州在这段关系里也很安全,如若有一天他腻了与自己的苟且,也完全可以大方对外表示“追求失败”,然后退出这段关系。
霍宴州不知道玉盏替他的行为作出了一石三鸟的解释,前两点的确是他的本意,而腻了苟且这回事——如果霍宴州得知玉盏对他还有这一层假设,他一定会告诉玉盏:真是痴心妄想。
一顿饭吃出了两重天,前半场热闹,后半场稀碎。
还好霍宴州有事先走,林戎才松了一口气,她终于不需要再聊一些大家都无心接茬的话题。
迟母一向都是个喜欢听八卦的人,可真等这等八卦落到她身边,落到玉盏头上,她就完全是抱着鸡蛋里挑骨头的态度开始了问询。
“他到底什么意思?是玩玩还是认真的,他跟你谈以后吗?”
霍宴州在世家圈子里的口碑一直可以,迟母也知道他与迟或川私交不错,但就是本能地排斥,她冷眼旁观霍宴州与霍家两位老人的品行相差甚远,也许因为他的父亲早逝,母亲抛家弃子,让他疏于教养,不与人亲近,迟母总觉得霍宴州有股城府深藏的邪劲。
尤其是霍宴州在车祸之后,那剃到寸短的头,与他的脸和气质十分相配,坐在她对面让她看得不舒服,好像将以前藏起来的凌厉心思全都露了出来,咄咄逼人,志在必得。
她相中的那个小导游要是与霍宴州比身份背景,那的确没法相提并论,但至少人家是个能一眼望到底的人,平凡却良善。她发自内心希望玉盏好,她希望玉盏能跟这种一眼望到底的人过一眼望到底的日子,不要再有悲痛,不要被人丢下。
而霍宴州——迟母问的那些也是迟一奉想问与玉盏的,玉盏不回答,迟一奉便接着迟母的话往下说。
“如果我是他,无论如何都只会在恰当的范围内,照顾已故朋友的另一半,就算产生了感情,感情也是分对错的,道德是判断标准。我不会放任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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