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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画。”
霍宴州笑起来,玉盏也笑,笑得话如其人,人如其画。
再后来迟或川就回来了。
那半个小时像霍宴州偷来的奢侈品,算计又算计着用完了,他出了门就开始回忆,一遍一遍倒带,第一遍看玉盏同他说话时的嘴,第二遍听玉盏同他笑时的音调,第三遍吮住玉盏洗净颜料之后的红红指节,却只有最开始是极乐,越往后越是无尽的空虚。
霍宴州希望迟或川那张椅子空掉,随便他成为什么,死熟的菜品,杯子里的红酒,切片的干酪,随便什么都好,他痛恨自己第三视角的回忆,痛恨餐桌的客人座位。他想象着悠然自得地将玉盏装到自己的餐盘里,他坐着男主人的位子,他要肆无忌惮地看着玉盏,再克己复礼地品尝玉盏。玉盏是他盘里的毒苹果,麻痹他的道德,他愿意为那么一小口,两眼一黑。
第二次受邀的晚餐,霍宴州获知了玉盏怀孕的消息。
他的脸在替他微笑,他的手在替他端酒,他的嘴在替他说话,他的盘子空了。
他完成了表演,他道了别,他开车去了海边的教堂。
日落大道的尽头是绵延海岸,交界处的风磅礴又潮湿,拍浪枯燥,贝壳在沙里等着沉浮,海水味咸得空气发苦。霍宴州顺着阶梯往教堂走,有午日没收走的大遮阳伞插立在沙滩上,红白蓝条纹在晦暗夕阳里变了色,孤零地停着海鸟。
教堂里结束了一场葬礼的仪式,关了门。十字架在空中,霍宴州在十字架下面,新生和死亡在一颗茧子里,他在玉盏开始于婚礼的新生活之后到来,他和陌生人的死亡一起被送出门外。
他怀揣着爱,见不得人的爱,像个横冲直撞的毒虫,将道德伦理咬得面目全非——他要那门再开一次,他还要一场玉盏的婚礼,要空旷的房子里的玉盏属于他,要他的盘子上堆着玉盏的生活,玉盏的喜乐,玉盏怪异的性器,玉盏的哭泣和呻吟,堆满他一个人的珍馐。
玉盏出不来,他就得进去,没有路,他就找一条过了河就能拆的桥。
霍宴州不信宗教,丧钟响起来时,他还是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玉盏孕期中他们再没见过一面,玉盏回了国生产,霍宴州倒有一段时间经常待在国外。
迟家酿出生后迟或川决定回国长住一段时间,很多要办的手续使得他经常往来于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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