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的基金会,常年资助孤儿学生,玉盏他们那一批几个考过来的打了一暑假的工,凑了点钱,拜托了基金会的联络人,请霍爷爷吃一顿饭。迟或川在来的人里最眼生,话也并不多,饭吃到一半他出去结了账。照片是他们吃完饭在饭店前面拍的,八月底,玉盏还穿了件薄外套,因为身体的特殊,他常年都穿得严实,手脚却总凉着,也并不觉得过分热。一拍完那家店的大堂经理就拎着个塑料袋过来找迟或川,迟或川又来找他。一袋子的消暑药品,让他先开个口服液喝下去,药特别苦,自己喝得满脸皱巴,迟或川在旁边笑起来。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说话,那时候玉盏还管他叫迟先生。
“或川少有这样笑着的照片,”迟母点了点在玉盏后一排站着的大儿子,霍老太太两手轻轻一合,一对玉镯子碰在一起发出俏皮的清脆:“我们省得迟了!我们霍家原来牵了这么一段红线,合该讨个媒人红包!”
说是红线也实在贴切,系得太紧,爱倒成了一种切肤之痛。
店里生意一切正常,服务员却都闲不下来一样没事找事干,他们也是头一次碰到老板在店里待这么长时间还不走人,迟一奉里里外外,楼上楼下地晃,搞得他们没法躲懒。
从下午仓库来人送货开始,迟一奉也在没事找事干,非要搭把手去搬货,被仓库值班的委婉撵走之后又去看看台账,查查消防,到点营业了他就招呼招呼老客,带着几个经理满场敬酒,等店里热起来嗨起来,迟一奉又转了几圈,估计着点,终于开车回家。
也就是最早刚开店那半年,他几乎每天都能在店里盯到两三点,逐渐上了正轨后基本都交给底下人去运营,车子上路时他看了下时间,快一点了。
迟一奉揉揉太阳穴,乍熬这么一次夜,他也头疼。
迟母从霍老太太那里回去后就开始打电话给他,没别的,就是让他早点回家。玉盏难得回来,迟父也在家,就差他,没什么事就回去,一家人一起吃顿饭。迟一奉当时正将店里能找的茬都找完了,坐在自己的大办公室里抽烟,他知道自己亲妈的脾气,随口先答应着,电话一挂,之后再怎么打都不接。
吊灯周围都是升腾的青白烟雾,迟一奉坐在椅子里懒得开窗,他不想回去,眼睛睁着闭着都能看到中午玉盏那被迟家酿咬湿的胸口,迟一奉没法回去。
他的T恤明明那么宽松,怎么那里湿了之后的形状那么明显,去霍家的路上迟一奉甚至没法专心开车。迟母坐了霍老太的车,这个黑匣子里装着他们仨,迟家酿无知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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