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衡最近很少想到那双鞋了,自从他上次向谢愉“坦白”之后。
“有时间我带你回去看看。”谢愉道,他喝了口牛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道:
“说起来,我那会儿简直恨死你了,谢民州放我回去收拾东西去大学念书。我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东西统统扔进垃圾箱里,走的时候喊了物业过来,拉了三个箱子。要不是床不好弄,我都想把床也砸了,最好再弄个封条,把你房间封起来。”
说着说着,谢愉自己都笑了。如今事情都过去了,谢愉早已释怀,再一想当年的事情,难免觉得那时的自己有些滑稽,所以这般打趣也成了乐子。
谢衡也跟着笑,眼睛都眯了起来。椅子很宽大,算是个单人沙发。他便将腿折起来,脚垫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膝盖,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窝在宽大的靠垫上。他下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只露了一对弯成月牙的眼睛出来,看着谢愉。
谢愉本没想着多谈,但瞧着谢衡摆的这听故事的架势,似乎是对他所言很感兴趣,便也捅了话匣子似的,连连说起了当年跟谢衡分别之后的事。
于是两人便撂了饭碗,聊了起来。谢衡坐着的本是单人沙发,但是谢愉过去屁股一歪,它就被迫成了双人沙发了。谢愉坐着它,谢衡坐在谢衡腿上,两人像被胶水黏在一块了似的。
谢愉说到自己大一下半学期累死累活、一周连上六十多节课的时候,谢衡问起了原因。
揽着谢衡的腰,谢愉精神极为放松,便顺势答道:“我上半学期缺课了。”
“怎么没去上课?”
谢愉抿了抿唇。他不是逞强不说,只是他被关在山上那半年,在谢民州与那个“精神病医生”双重折磨下,每一天都过得无比痛苦。以至于出来之后,过了很久才适应了正常的社会社交,而后从“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就觉得恶心”这种状态中,逐步恢复了对于性爱的兴趣。
现在要他叙说那些事情,无异于让他再经历一遍痛苦。
谢衡看出谢衡的迟疑,便偎在谢愉怀里,主动道:“不想说就别说了。”
谢愉低声应了。
两人又黏糊了一会儿,谢衡接到了郑嘉鑫的电话,他放在耳朵上听了片刻,而后捂着话筒朝客厅的谢愉比了个口型——找你的。
电话本是打给谢愉的,但是谢愉的电话被寄存在银行了,郑嘉鑫没打通,便打到了谢衡这里。
谢愉刚才话说多了,这会儿正口渴找水喝,于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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