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说道。言外之意让谢愉注意措辞。
“那正好,省的让你递电话了……爸,我和你的事,跟谢衡无关,你别把他牵扯进来。”
谢愉一向不尊重谢民州,直呼其名是常有的事,这会儿开口叫谢民州爸,已经是主动示好了。
谢民州的表情很是阴沉,谢衡生怕谢愉说出点什么过激言语,可当着谢民州的面,他不好开口跟谢愉说。一时间又是着急,又是害怕,心里忐忑不安,比当年查高考分数还要紧张。
“怎么不关他的事?那户籍不是给他弄的,还是刘荣进的事他没参与?你态度端正一点,谢衡就在我旁边。我拿不住你,我还拿不住他?”谢民州不紧不慢地回复。
“你有什么跟我说就行,找谢衡没用的。”
“找他没用?我才到这儿几分钟,你电话就打过来了,这叫没用?我那天说了,给你时间叫你好好想想,看来你还是没想清楚。”
此前谢愉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慌乱,一如既往地沉稳,可这句却漏了怯,“你别动他,我马上回去了。给我半小时……”
先做出请求的人,注定被动。
谢民州颇擅长谈判话术,听出谢愉的动摇,立马出言截了他的话头,“别人孩子满月宴,请你去是给你面子,你坐一半走了是什么意思?好好待着别回来,我跟谢衡有几句话说。”
话落,谢民州便伸手摁掉了电话,又将手机关机,而后看向谢衡,笑了一下:“别害怕。刚才咱们不是讲到交易了吗?接着聊吧。”
谢民州的笑容官方得很。
人的五官像是刀刃,年轻时才从磨刀石上拿下来,所以鼻子眼睛都楚汉分明。一旦上了年纪,刀用了有些年头,即使保养再好,也不如年轻时锋利,皮一松,面相也柔和起来。
所以谢民州这个笑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慈祥的,像是体恤的上司安抚下级一般。
但看在谢衡的眼里,却觉得谢民州笑里藏刀,不禁后背发凉。
谢衡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肯定差到了极点,但他还是压下心中的迟疑与不安,问道:“你想要让我做什么?”
“户籍的事。你让谢愉松口,在刘荣进的案子开庭之前,让他把手里的字据交给我。作为交换,如果你实在对自己的出身不满,我会把你的户口从你之前的抚养人那里,迁到谢愉他小姨户里。他小姨没有孩子,是教书的。你不用担心相处的问题,他小姨和丈夫长年住在澳洲,不常回国,家里条件也好,不用你养老。”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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