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挥手,手机里也传来笑意满满的声音:“国光,看过来,这里这里,对!”
手冢面无表情地合上手机,习惯性地用面瘫脸掩住了心里些微的慌乱,步伐沉稳地走了过去,还没开口,脸上就被贴上瓶常温矿泉水。唐泽樾硬是把自己本来不小的眼睛笑成了两条缝儿,声音带着阳光的味道:“先喝水,我听你刚刚声音都发涩了。”
有这个胆子把矿泉水瓶贴在部长脸上的估计也就这个了。手冢在心里面默默吐槽,然后就接过瓶子拧开喝了几口,表现得十分乖巧。这是从六岁起就开始教导他的老师,以这人的性格自然称不上什么积威,但尊师重道的思想是不会变的。
唐泽樾十分欣慰地拍拍他的发顶,笑道:“嗯,我们国光还是这么帅气……笑笑就完美了。”估计是说到半道自己也觉得这又是句废话,声音越来越弱,不过随即就自我恢复了,“不过还是有长进的,知道说冷笑话了,嗯。”
手冢这会儿已经彻底蛋腚了,他大概已经确定,灵魂中那份爱意被手冢少年带走了,余下的只是身体对唐泽樾习惯性的爱,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消散——这意味着他的“被出轨危机”基本解除。他瘫着张单眼皮兔斯基脸,用手冢部长特有的认真语调道:“没说冷笑话。”
唐泽樾:“……”他噎了噎,不过显然是十分习惯自家学生的清冷面瘫脸,立刻重整旗鼓道:“在飞机上吃午饭了吗?这附近有家炒鸡好吃的店……”他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边很自然地伸手把手冢肩上的网球包卸下来背到自己肩上,又叹气道:“虽然是背在右肩,也要小心啊。你这伤也怪我,当时那样……”他这样开朗的性子,想起那年的情况,也是敛了笑意,深棕色的眼眸里满是自责和后悔。
手冢知道,他心里直把学生左肘的伤势揽在自己身上,觉得是他拒绝了手冢少年的爱意,这才惹他心乱被别人伤到。甚至现在所选择的工作职业,都可能和这件事不无关系……“和老师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
唐泽樾泯了抿唇,看他眼神清亮而坚定,轻舒了口气,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