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夜的秦修潜回院子,说齐铭回来了,季穆岚便急急地赶来客栈,连早餐也未吃。
如今看来,他却似个小丑,用来供人取笑的。
郑霖听二人话,懂了,道:“诶!那个,你搞错了,我不是——”,话未说完,季穆岚打断道:“阿霖你闭嘴!”
齐铭诘道:“阿霖?好一个阿霖!”
季穆岚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大声道:“是!他就是,他是我的老相好,你知道了,你要怎样?”
齐铭身形蓦地一晃,他眼眶红得滴血,连声道:“好!好!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招惹你!”
语毕,他狠狠一甩手,大步离开了。
郑霖觉得好像因为自己,让两人误会了,他想追上去解释,被季穆岚喝止,他说:“这事和你没关系,你不要管。”
季穆岚呆呆地拄着,郑霖担心地喊他,他才扶着扶手,摇摇地上楼了。
季穆岚把用被子把自己裹住,紧紧缩成一小团,仿佛没有保护的小动物,受到伤害便徒劳地把自己蜷缩起来,他甚至都没有尖利的刺,只有一层薄薄的软甲,做着聊胜于无的自我保护。
他像一朵被掘出根系的小花,瑟瑟地伏在干枯的地面上,无助地发抖。
我又是一个人了,他想。
不,季穆岚伸出冰冰的手,碰碰自己的小肚子。哪里已经有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崽崽已经三个月了。
季穆岚眨眨眼睛,眼泪沾湿了睫毛,他轻轻抽泣一声,揪住被子,抖着身子哭出声来。
是你招惹我的,是你赶我走的,也是你不相信我的。我还有小宝宝了,你为什么要吼我呀。
你不相信我。
床上的鼓包渐渐颤抖起来,被子裹着沉闷的哭声,季穆岚小声地自语:“你也不要我了,你们…都不要我了”
泪似西疆的风沙,无止无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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