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咱们就说一说这理,你说你论的是正学,行的是正道,我却问你,何谓正学,何谓正道?”
李伏声色平和,一脸从容道:“阴阳五行、八卦易数、儒学道统,试问哪一般不是正学?行医问诊、治病驱邪、斩妖除怪,试问哪一般不是正道?”
“阴阳五行,八卦易数,在尔等口中也不过是穿凿附会,”王员外冷笑道,“最荒唐的是,你等之流却还敢说儒学道统?真真大言不惭!”
李伏道:“在下游历四方学道十余载,为何不能说道?在下乃青州蒙阴县举子,为何不能说儒?试问哪经哪卷,哪句哪段李某说不得?还望足下指教!”
王员外闻言一惊,问道:“你是举子?”
李伏道:“正德八年,秋试中举。”
“既有功名在身,理应继续苦读,以争进士登科,或可踏上仕途,为国为民效力,为何不务正业,走上旁门左道?”
“满身正气便是正途,替天行道便是正道,”李伏大义凛然道,“李某视名利如粪土,学天下之良方,习天下之妙术,行医济世,惩恶扬善,此乃天下君子共求之伟业!”
一番话,却把王员外说的瞠目结舌,看得出来,这老员外很欣赏李伏的口才和气度,只是时才争执的激烈了些,却让他一时下不来台,白冉见状,赶忙结果话茬:“白某之前曾与员外有过些不睦,本来也不敢登员外的府门,可我们兄弟看着老员外正气浩然天地可鉴,这才应知府大人之邀,来给令郎治病,驱邪捉妖拼的是道行凭的是良心,钱财之类琐屑,某等并不在意,员外是满身福德的君子,我们兄弟顺天意而为,就是分文不取,也不敢误了令郎的病情,我等一番至诚,不想竟受到这般冷遇,员外就是对术士有万般成见,却也该以公子的安危为重。乡试就快到了,令郎若能尽早痊愈,考取功名早入仕途,为国效力为民求福,既顺天理,又遂人愿,还望员外三思。”
一番话过后,王员外神色缓和不少,本想说句软话,却又碍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