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字,这字已经超出记录信息的功用,达到一种堪称艺术的境界。
尤其是“阳”字的包耳旁,一竖尽显笔触力道的精确掌握,另一半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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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曲折流畅,浓淡也恰到好处。这样的包耳旁,与其说是字,不如说是画,很特别的写法,明明此前没看过付斜阳的字,可我总觉得曾见过这样的包耳旁——但一时又在记忆的汪洋里找不出对应的东西。
这些先搁置一边吧,“然后呢?”
他不急不缓地解释,“如果我把这些天对你的观察记录包括复印件交给你,你估计也会怀疑我还有别的复印件。如果我立个遗嘱说,我的死与你无关,那无异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而现在守护鬼不在你的身边,你算是处于劣势。”
付斜阳无奈地一摊手,“所以我唯一能想到的让你信任我的办法,就是赐予你在不需要守护鬼的情况下,也能夺走我性命的能力,换言之,把我的命交到你手里。
“我之所以要五个小时后才来这找你,是因为这五个小时里我去抓了一个鬼。我把那个鬼封印在了这个符里——你放心,他现在没有知觉。他相当于一个一次性的夺命鬼。在你想杀掉我时,你只需用你的血在符咒上描摹我的名字,再在我的生辰八字上继续用你的血写上你的名字,就可以解封这个鬼了,他会出来要了我的命,我会和他同归于尽。
“不过,和你的夺命鬼不同的是,你不能决定我的死法,死法是鬼的怨念决定的。我为自己找了个痛快的死法,希望你不要介意——这个鬼生前是个死刑的行刑官,但他在日复一日的枪击中迷念上了枪杀人的感觉,以至于当他从那位置上退下来时,他开始用他的配枪去枪击无辜的人,最后吞枪自杀——所以我的死法,会是被他枪击。”
我一时沉浸在付斜阳的话语里。他的语气好像不是在交待自己可能的死法,而是与刚进门时的“我手艺不太好,将就着吃吧”无异,像是在谈论什么稀松平常一般。
“虽不至于让你像同夺命鬼一样献祭肤肉,但还是得麻烦你留一点血,可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不留痕迹杀我的办法了。哦,对了,我和这个鬼同归于尽后,这张符纸也会自焚化作虚无,百分百无痕,放心。”
听他说了这些,好像再质疑都会显得刁钻,但是……
“我怎么知道这个符纸灵验?”
蛰鸣,蛰鸣,我要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