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一斧挥下。
与孕妇的惊叫同时响起的,是锋刃破开皮肉撞击骨骼,发出的令人齿寒的钝响。这一下尚不足以将一个成年男性的头颅完全砍下,但在重创了颈椎之后,也让小毕克尔挣个不停的身体瞬间瘫软了下去。
动脉被割开,灼热的鲜血飞溅而出。兰伯特身上定制的衬衫、领带,还有马甲俱都染上了大片的殷红,有零星血痕洒在他裸露出的颈项和脸颊,他双眼轻轻一眨,手上使力,将卡进骨头里的斧头拔了出来。
格尔威茨的声音还在他耳边锲而不舍地响,一声声“杀死他”的唆使简直与他当下的行径完美贴合。然而他奇异地没有任何多余的躁动,他只是平静地、按部就班地,将斧子再一次举起,然后振臂向下。
手臂上绷紧鼓起的肌肉将合身的衬衣布料撑出了饱满的轮廓,这一次,只听“哆”地一声,消防斧的斧刃斩断了剩余的颈椎和皮肉,深深地楔进了充作行刑台的木凳里。
身首分离。
精神紧绷到极点的毕克尔夫人直邦邦地昏倒下去,被押着她的人托了一下,才没生生摔在地上。而大着肚子的女人泪汗交织地捂着腹部,发出阵阵带着痛呼的呻吟。
这一切都无法吸引兰伯特的目光,他松开斧头,捏了下被震得微麻的虎口,而后第一时间低下头,确认小毕克尔的尿液有没有蔓延过来弄脏他的鞋尖。
完成这场象征意义十足的斩首之后,剩余的事情不必兰伯特再亲自操持,都交由下属去做。小毕克尔死不瞑目的头颅被下属包裹起来收进手提箱里,准备带回格拉芙庄园,交给教父过目。而亚历山大的其余家属虽难逃一死,却不必再大费周章做什么仪式。
两道被消音器滤去了大半噪声的枪击声先后响起,本应跟随的第三声枪响慢了一些,但也没有漏下。
至此,兰伯特就没有留在亚历山大别墅的必要了。基姆展开了他的西装外套,替他仔细披在了肩上,他则在简单交代几句收尾工作之后,带着基姆和几名手下先一步踏上了回程。
当他能够看到不远处的亮起的车灯时,他的身后,隐隐透出了一丝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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