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分别。如果不是有夜月,她就如那水上的浮萍,风吹雨打,后果可想而知。
她不愿在嬷嬷面前露出来,故意说:“哼,他有什么好?才多吃两块点心就让人收了去,还教训说甜食吃多了长蛀牙,女孩儿家长了虫牙不好看……”
苏嬷嬷大笑,只当没看见她红红的眼圈:“你哥哥心太细,拘得你太紧了。没事,来嬷嬷这儿你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她们要去告状,有嬷嬷给你撑腰呢。”
“嬷嬷,夜姑娘不过是多吃几块点心,我们哪里就去太子那儿告状了。”丫头们都笑着说。
一众人都笑了起来。
慕容府内
送走了苏嬷嬷,庄氏回屋内闷坐。陪嫁樱姑琢磨了半日仍是不解,问道:“夫人,那夜姑娘虽是女奴,却是皇家公主,身份高贵,能与皇家结亲,对慕容家是好事一桩,夫人为什么还闷闷不乐呢?是怕相爷不同意这门亲事?”
庄氏让樱姑关闭了房门,才叹道:“你哪里知道,相爷素来和太子亲近,如今太子有意成就这门亲事,相爷岂有不允之理。如若今后太子做了皇帝,有这层姻亲关系,相府更是锦上添花,无尚荣华。”
“那为何……”
“只是慕容湛非我亲生,和我不是一心。他若娶了公主,又得太子青睐,将来再袭了相爷的爵位,相爷百年之后,我和深儿又依靠何人?相府再多的荣华富贵恐怕也与我们母子、主仆不相干了啊。”
经庄氏如此一说,樱姑才骤然醒悟:“那夫人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庄氏思忖片刻,自语道:“若是将来二殿下做了皇帝,我们深儿袭了爵位……”
樱姑吓得脸色发白,掩了口低声说:“夜国帝位历来都是立长,连爵位都是长子承袭,二公子怎么才能……那只有大公子死了……”
庄氏斥道:“休要胡说!”
“奴婢该死。”樱姑连忙跪下。
“起来。”庄氏道,“去给我取纸笔来,我要给哥哥写封书信。”
不多时,信已落成。庄氏点上封印,交给樱姑。吩咐道:“找个妥善的人,悄悄送到候府去。不得让相爷知晓,如果走漏一点风声,可让他们小心着。”
“夫人放心吧。”樱姑将信揣进怀里,出门办事去了。
庄氏盯着灯花出了半天神。她也是一介凡人,不是神仙。这人世间的人谁不为自己考虑呢,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纵然再多的繁华,都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