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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杨安玄在,杨安远如芒在背,憋足了劲要将老三比下去,让父亲看看谁才是真本事。
五十骑其快如风,踏得衰草溅飞、尘土飞扬,乱民如炸了窝的鸡鸭,惊惶四窜。
那些惊惶逃窜的贼兵衣着破烂,几无穿着皮甲之人,手中兵器更是五花八门,就是一群流民。
雪亮的弯刀挥处,残肢断臂飞起,鲜血飞溅,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味。
惨叫声此起彼伏,杨安远的身后很快出现里许长的血路,血路的两旁是倒伏、扭动、呻吟的贼人。
相比杨安远,杨安玄这队轻骑表现得不温不火,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前世被人沉了潭,这辈子行事当小心谨慎,沙场厮杀怎能大意,杨安玄手持弯弓,时不时地射一箭,不徐不急。
赵田护卫在他左侧,心中暗自感叹,他见过不少因贪功而陷入敌围的情况,三少年纪虽小行事却稳健,不贪功不急躁,有大将风度。
杨安远一气杀出五六里,此时天光大亮,扬脸望见数里许外矮坡上黑沉沉的人群。
贼人居然有伏兵,杨安远用刀前指,哈哈笑道:“乌合之众,也学人设伏,莫非嫌咱们的战功立少了。”
身后诸骑哄堂大笑。
士气正弘,杨安远扬刀高喝道:“兄弟们,拿住贼首,愚替你们请功。”
吼声高扬,蹄声如雷,毫不犹豫地跟随杨安远朝着矮岗杀去。
矮岗之上,数骑并立立于前。孙滔身着黑鲛皮甲,跨马横刀,冷冷地注视着驰来的杨家轻骑。
寒风凛冽,吹得帽缨飘飞,黑须扑打着面颊上生疼。孙滔感觉浑身冰冷,冷